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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管她!”
容止非冷冷的望着她,大步朝她走来,晚卿几乎下意识的想后退,他却只是急步和她擦身而过,碰也没碰她一下。
及至一月,正是B城的隆冬时节,北风刺骨,扯过枯树残枝,扑在玻璃窗户上,只听呼呼作响。
空气极干冷,呼吸间呵出的白雾只消一会儿,就慢慢化开了,护城河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被难得的暖阳一照,粼粼泛着光。
又因新春将近,整个城市纷纷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时常可见舞龙舞狮的热闹。
新春佳节在即,人的心情自然也敞亮起来,秘书瑞嘉沏好茶,在杯子上贴了个小小的福字,才端着走进容止非的办公室,她穿了一件红彤彤的裙子,笑嘻嘻的分外可爱,“七少喝茶。”
容止非从文件中抬起眼,难得笑了一笑,他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还在下雪,细细碎碎的,间或打在窗子上,化成小小的水点,“赵之臣什么时候回来?”
瑞嘉心里暗暗一笑,道:“那得看小晚小姐的心情了。”
正说着,只听小孩子的笑闹撒娇声由远及近,容止非忙转过身,眉梢眼角都柔软了几分。
赵之臣牵着小晚走进来,跟两人打了招呼,便低下头去问小晚,“滑冰好不好玩?”
小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马马虎虎。”
赵之臣小声道:“那你答应了我什么?”
小晚嘟着嘴,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走到容止非面前,仰着小脑袋看了看他,脆生生的道:“谢谢容先生。”
容止非沉下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小晚极怕他,忙又溜回赵之臣身侧,小手抓着他的袖口,赵之臣顶着容七少阴沉的目光,颇为艰涩的问她:“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耍赖皮?”
小晚细声细气的说:“是妈妈让我叫他容先生的。”
赵之臣额头都要冒了汗,只说:“他是你爸爸。”
瑞嘉在一旁道:“小晚小姐,要不是你爸爸同意,赵叔叔哪里是你说借就能借的呢?你可知道他陪你出去玩一会儿,要耽误多少大事的?”
小晚低头想了想,道:“那如果妈妈不在,我就叫你二爸爸好了。”
容止非大怒,心道我白白努力了这么久,却只能当个二爸爸,还得是偷偷摸摸的趁着你妈妈不在,他脸色难看的盯着小晚,狠狠一咬牙,好歹才忍下一口气,没有发作。
瑞嘉瞧在眼里,差一点就要笑出声,只道容七少真真是把这位小晚小姐爱在了心坎上,她轻声问道:“小晚想不想喝热橙汁?”
小晚立刻点头,笑嘻嘻的说:“谢谢瑞瑞阿姨。”
瑞嘉便要去给她拿橙汁,才出了办公室,却见一个人从电梯处缓缓走来,她微微一惊,叫道:“程小姐。”
那程小姐大约二十岁,眉目细致如画,气质温婉清华,举止言谈间又稍稍带了几分怯意,“你好。
。
。
七少在吗?”
瑞嘉忙道:“您跟我进来吧。”
偌大的办公室里,容止非正和赵之臣商量公事,小晚蹲在地上研究那两站落地琉璃灯,瑞嘉敲了敲门,他们才一齐看过来,容止非盯着她身后的人,不禁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程鸳稍稍垂下头,柔声道:“我想来看看你。”
房里的灯光忽然灭了下去,是小晚按熄了开关,她歪着头,睁大了眼睛,瞧着程鸳不放。
程鸳微微一笑:“你是小晚吧?”
小晚咦了一声,指着她站起身,不由自主的朝她走过来。
程鸳弯下身子,在小晚头上轻轻一摸,拢了拢她的小辫子。
小晚仰着脸问她:“你是谁?你叫什么?”
程鸳蹲下来,平视着她,笑道:“我姓程。”
小晚也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声道:“你身上好香啊。”
容止非在一旁看着她们,微微有些恍惚了,他手上还拿着文件,也顾不上看了,目光似是凝在她们身上,又像是飘在了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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