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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问:“都没事可做吗?”
秘书瑞嘉被人推搡到前面来,颤巍巍的捧上一束花,“七。
。
。
七少,恩,福如东海!”
他冷着脸回了办公室。
跟在后面的赵之臣掩唇笑了笑,接过花,摸了摸她的头,佯怒道:“还不去干活!”
几人顿时做鸟兽散。
他把花随意插在瓶里,跟着进了办公室,果不其然瞅见容四爷一张略显阴沉的脸,而他家七少正气定神闲的倚在书柜上,打量着办公桌,皱着眉道:“之臣,一会儿把这个笔筒给我扔出去,这不是它该待的地方。”
赵之臣含笑答了声是。
容四爷道:“止非身体没事了?”
“托四叔的福,死不了。”
“呵呵,止非说笑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容氏在我手下好歹没出什么岔子,四叔总算对你有个交代。”
容止非扯出抹笑,“那还真是多谢四叔了。
前段时间记者发布会的事是之臣鲁莽了,冲撞了四叔,我很抱歉。”
他淡淡瞥了赵之臣一眼,赵之臣便颔首歉然道:“还望四爷海涵。”
容四爷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
“另外,我知道四叔很关心晚卿,在我住院期间也多加照拂,对此止非真是感激不尽,不过现在我醒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也不需要外人再来指手画脚,四叔可以把布在城南别墅的眼线撤了,省的哪天让我的人当奸细解决掉,无故伤了和气。”
他拿出一枚窃听器放在桌上,轻轻按下一个键,谈话声娓娓传来,正是那日晚卿和容四爷在私人会馆的谈话录音,“四叔,你也不希望我把这个拿给母亲听吧?”
容四爷变了脸色,眼底隐约几分怒气。
原来他在医院早就已经醒了,却忍得住按兵不动,他猜到自己的企图,所以在素晚卿身上安窃听器,布下这个局,引他上钩,就等着如今将他的把柄摊在他眼前,他死死的盯着他,咬牙道:“好!
好!
好个容七少!”
容止非目光森然,却生生一笑:“不及四叔色胆包天,几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还放在心尖尖上,您当真不知道您这念头,只会让我母亲作呕吗?”
“你放肆!”
“容沛然!
我如今还敬你一声四叔,不过是给彼此留几分薄面,你若非得撕破脸,那咱就一起把容家闹翻,到时我也要让大家评评理,你为了和我一较高下,不惜和白家苟且合作,间离容氏股份,我车祸住院,险些失明,谁都知道不是意外,顺着这条线慢慢查下去,总会水落石出,就算四叔没有参与,恐怕也并非不知情吧?只这一条残害亲族的罪,你以为你还能在容家立足吗?”
“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督察你的三位长老死的死,伤的伤,更有一位失踪不明,你为一己之私破坏容家历来的规矩,你这就不算不择手段?”
“容家的那些破规矩早该改改了,如今还有哪个世家大族订那些没有用的条条框框?杜老和颜老的确是出了意外,而韩老,如今就在夏威夷,不如您自己跟他说?”
容四爷见他真的去拿手机,更是烦躁起来,只怒道:“没那么简单,容止非,没那么简单!
你疯了似的和富海作对,你以为白家不会反扑吗?”
“证监局已经开始介入调差富海恶意操纵股票的事,他们逃的巨额税款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而陈锋和魏涛那两个商业间谍也捏在我手里,真闹上法庭,一定会对富海数次启用他们的事供认不讳,最有趣的是,和富海最近洽谈注资计划的美国莱域克,幕后的总裁也是我。
这本是我留着对付陆衍君的,没想到竟先轮上了富海,白家和我们是世交,我自然不想做的这么绝,可他们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心思竟然动到了容氏头上,为了让他们老实一点,也让四叔你能安分的呆在容家,我别无他法!
我容止非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白家若能反扑,尽管叫他们来,我等着!”
容四爷脸上青白交错,盯了他一阵,恨道:“你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恨白娉儿害了那个女人!”
容止非倏然回过身来,冷笑道:“说的没错!
谁敢动她,我就要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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