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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警察尴尬提着裤腰,生怕被他扯掉了裤子,颇为无奈道:“这位同志麻烦你先松松手,咱们有话慢慢说。”
我站在阳台上,十分不厚道地笑出声来,那个警察这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拽着裤子,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气度,红着脸问我:“我叫郑京,是晴安派出所的民警,刚才是你报的警?”
“是呀!”
我点点头,抓着护栏翻身跳了下去,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你......”
我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递给他,陈述了一遍事情经过,末了加了句:“这么晚了麻烦你过来,我替这位师傅说声不好意思哈。”
小郑警官打量了我半晌,喉头动了动,却没同我说什么,转过头去询问那人案情经过。
司机没敢撒谎,将他的作案计划和盘托了出来。
因为知道整个庄园只有我一个住户,男人暗暗起了歹意,不动声色跟踪了我两天,摸清了我的生活习惯,制定了一个自以为周密的作案计划。
他说他很本分,只是单纯求财,偶尔揩把油,从不害人性命。
没想到我那么狠,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把他踹了下去。
我忍不住笑了:“这话说的有意思,敢情你大半夜拿着菜刀爬上来,就是单纯为了跟我聊个天儿?”
他很委屈,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应该宽大处理。”
“如果我没发现你的行迹,你会放过我吗?我宽恕你,谁来宽恕我?”
司机一顿狂点头,说如果让他选,一定会放过我。
我又笑了,指指京郑手里那把菜刀,说:“你要是想放过我,就不会它来找我。”
郑京最后还是把他拷了起来,先去了趟医院——那位司机师傅运气不太好,摔裂了他的尾椎骨。
后来郑京给我打过电话,说那个司机不是初犯,专挑单身女乘客下手,已经抢过好几个姑娘的钱财,顺便还劫了色。
因为没有一个人报警,司机尝到了甜头,胆子也越来越大,琢磨起了入室作案。
没想到出师不利,遇到了我这么一个“女汉子”
,栽了个大跟头,被逮了起来。
其实,如果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姑娘也叫女汉子,那我这样的确实可以算作女金刚了。
七岁那年,我妈让我去学舞,我爸听岔了,送我去学了武。
我在武馆待了八年,从来没有挨过打——十岁以前,他们舍不得打我;十岁以后,他们打不过我。
郑京说代表人民群众感谢我,还说想要请我吃饭,但我没答应,他也没再坚持。
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面。
“我还以为又有人跑来找揍呢,”
郑京说了句玩笑话想要缓解气氛,接着环视了四周,一张娃娃脸上写满了犹豫,“你说有婴儿在哭,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我愣了愣,不知什么时候,声音确实消失了。
郑京不放心,同我打着手电四处巡视了一下,没有听到婴儿哭声,也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可能是什么奇怪的鸟叫吧,”
郑京见我满脸歉然出言安慰道,打了个哈欠同我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我就回所里了,如果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要开门,打电话叫我就好。”
我目送他离开,心里总觉得怪异,难不成自己刚才听错了?我摇摇头,回到床上裹紧了被子,良久没有睡意——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那凄厉的婴儿哭声,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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