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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当时轻笑着逗她:“哦,你这个很重要的作用不会是指新郎吧?”
“我可没这么说啊。”
说完又忍不住笑,她拿肉肉的婴儿肥小脸去蹭陈溺柔软的胸,“到时候,你也会是我最好的伴娘啦!
不过,说不定那时候你都和江辙哥结婚了。
说,刚才在他那待了这么久,都干什么啦?哎哟你脖子上这个印……”
睽违多年,物是人非。
她和江辙现在隔着不过一尺,却已经近似陌生人。
而这场婚礼上,项浩宇也确实如路鹿所想的那样,起了不小的作用。
听说他一手包揽了酒庄的婚礼策划。
午后和煦阳光从镂空玻璃窗落下,几道光影掉在椅背和地面。
江辙掀起眼皮,沉默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喝酒的女孩。
想让她别喝太多,但又没有立场和身份。
他手臂从桌上垂下来,随意落在身侧,低眼看见陈溺被日光照耀的影子就在自己手下。
婚礼台上干冰沸腾,主持人正在念着贺词。
一对新人在数不尽的玫瑰烂漫中交换戒指,台下高朋满座,纵饮欢歌。
而江辙盯着地上的阴影良久,伸出了白皙修长的食指,看上去好像是影子代替他碰了碰陈溺的侧脸。
再抬眼,陈溺正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显然看见了他刚才的幼稚动作。
他难得有些心虚感,错开她视线。
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腕骨突出的手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身边人突然起身离开,往新娘休息室走去。
江辙漆黑瞳孔微缩,错愕地回头看向她快步往前的背影。
边上的黎鸣推推他手肘,揶揄地眨眨眼:“挺会的啊,拿了陈妹的酒杯直接上嘴?”
“……”
休息室里很安静,化妆师等人都在外面喝酒。
陈溺在帮路鹿补妆:“哭肿了眼睛,待会儿拍照就不好看了。”
路鹿脸色差劲:“好不好看都无关紧要了,这场婚礼的重点是越隆重越好,不是新娘和新郎有多恩爱。”
陈溺长睫颤了颤,稍低眉:“他对你要嫁人这件事,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路鹿知道她说的是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哥一直以来只希望我过得好就行了。”
陈溺嗤了一声,指腹在扭开的口红处抹了几道。
慢慢揉散至醺红色,不动声色地抹在路鹿裸露的后颈和锁骨往上几寸的位置。
看上去好像是手指用力过度留下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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