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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能将这个因为运气好,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毛头小子彻底扳倒,踩在脚下了。
想到这里,老头极度兴奋。
谢宏心里有数,脸上却做出十分愕然的神情,两手一摊道:“陆师爷,你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本官却是一头雾水啊。
再说,你摆出这副阵势,是打算代替知县大人升堂吗?”
事务可以代理,可这升堂的权力却只有知县本人才有。
谢宏这句话正问到了点子上,陆师爷老脸上有些泛红,继而恼羞成怒,道:“知县大人有命,让老夫代理县衙中事务。
而谢主簿你所涉嫌之案,案情重大,是以老夫不得不慎重,这才动用了大堂,却并不是升堂。”
老头本来有些得意忘形,所以才坏了规矩,开了大堂,还特意让付班头叫来衙役,摆出一副阵势。
可是被谢宏这么一说,他气势被挫,更是恼羞成怒。
“陆师爷你口口声声本官有罪,不知你要给本官栽赃些什么罪名呢?”
老头怒了,谢宏却笑了,他笑眯眯的问道,好像这事情跟自己完全没关系似的。
“当然是贪墨之罪……”
陆师爷最讨厌谢宏这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模样,因为每次有事发生,谢宏都是这个样子,然后不知怎地就把事情顺利解决了。
这是什么?陆师爷心里怒吼,这就是狗屎运啊。
所以,他一看见谢宏微笑的时候,怒火就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注意谢宏话里面的陷阱,顺口就接上了话。
“咳。”
一边的钱举人却听出来了,他虽也嫉恨谢宏,却跟陆师爷不同,跟谢宏从来都没打过交道,就算在自家里,也只是埋头读书,坊间的传言也一概不知。
所以,陆师爷被谢宏随随便便就挑衅成功,他却冷静得很。
这时见陆师爷恼怒之下,失了分寸,急忙出声岔开:“谢主簿,陆师爷的意思是你涉嫌贪墨,此事是在下与陆师爷审理账簿的时候发现的,却不容你狡辩。”
得他提醒,陆师爷冷静下来,恨声道:“不错,钱粮之事乃是攸关北庄县安危的大事,知县大人信重于谢主簿,将如此重任委托于你,却不想……”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竟然辜负了大人的新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有何面目去见大人?有和面目面对朝廷的委任?更有何面目去面对北庄百姓呢?”
“陆师爷,熟归熟,你这样胡乱栽赃可是不妥。”
谢宏语态轻松的回了一句,然后声色转厉,冷声道:“别以为知县大人让你代理事务,你就可以狗仗人势的欺到本官头上来,你以下犯上,本官还要治你的罪呢。”
“谢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知县大人。”
老头一下子蹦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习惯性的把事情往王知县身上扯。
“本官哪有污蔑知县大人。”
“你不是说狗……”
“唉,陆师爷,你不要一天净是琢磨怎么害人,偶尔也应该读读书嘛。”
谢宏摇摇头,叹气道:“这狗仗人势么,骂的可不是知县大人呦。”
“你……”
老头满脸通红,胡子乱抖,谢宏带着恶意琢磨着,会不会用不到后手,这个老头就会被自己直接气死了呢?如果是那样,自己倒是省事了。
陆师爷被怒火攻心,失了方寸,钱举人却依然冷静,他见状急忙提醒陆师爷:“陆大人,何必与他做口舌之争,铁证如山,咱们有证据在手,只管动手拿人便是,三尺木下,什么口供得不出来?还能让他翻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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