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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说过这些鬼东西怕火,弓箭手准备!”
“是!”
长弓被绷紧肌肉的胳膊拉成圆月,一束束燃烧着的火箭齐射而出,火焰舔舐上嗜血鸦的羽毛,灼烧起来。
没了笛声的指引,被烧着的嗜血鸦因为疼痛瞬时横冲乱撞起来,一撞到其他乌鸦身上,又会将火苗引到它们身上。
“放!”
更多燃烧着的火箭冲上半空,原本遮日的鸦群伴随着嘎嘎惨叫声不断坠落,清荷难受地皱了皱眉,一双带茧的大手捂住她的耳朵,挡住了那些声音。
就算不用回头,清荷也知道了那是谁,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嗯……那个……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打你的那一巴掌,还疼吗?”
靳文岳撇她一眼,淡淡说道:“你就没有不着急的时候。”
清荷:“……”
血鸦帮的人大多数全部都被嗜血鸦所杀死,天机阁中也有几人被生生扯下一大块血肉,受了重伤。
一沉重地喘了口粗气,他的左臂被抓伤,袖子已经破破烂烂,他干脆扯下扔到一旁,在天机阁警惕注视的目光中向着清月走去。
“站住。”
范天抽出一只羽箭搭上弓,锐利的箭头的指向一的胸口。
一停下步子,摸出一个长许一寸的小刀丢了过去,“铁蚕丝还缠在她身上,这是玄铁。”
范天接在手中,眼中有些狐疑。
虽然很小,但那的确是由玄铁打造而成的,轻而易举地就割断了铁蚕丝。
清月被清荷扶着站起来,目光在一左肩上半月般的胎记上顿时凝固起来。
她眼中划过一抹震惊,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是弘儿?”
“什么?”
清荷惊讶地看向一:“清月姐姐,你是说,这个人就是你阿弟?”
清月定了定神,却掩不住眼中的激动,“你年方几何?”
“十六。”
一有些疑惑地打量了清月一便,“我从未见过你,可是认错人了?”
“不,不会错的。”
清月看着他还未长开的眉宇间,隐隐有着父亲的轮廓,眼眶不禁湿润了,“弘儿,真的是你啊……”
“阿兄!”
箐兰挣脱箐华的手,一路小跑着扑进一的怀中,嗫嚅着说道:“这里是怎么啦?”
“没事。”
一摸了摸她的发旋,目光放在了清月身上。
铁蚕丝缠上她的那一刻,他应该下杀手的,但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犹豫了很久,一直到最后也没能动手。
他缓缓说道:“可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无尽头的厮杀,与血腥的争夺。
曾有一段与光丝毫都沾不上关系的往事,只配深藏在记忆的最深处,等着它一点一点地腐烂消失。
在那个深井之中,陪伴身侧的永远只有黑暗和卷了刃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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