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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次相遇（第3页）

她没想着等祁琚回短信，直接把小灵通塞到枕头旁边，倒头进入梦乡。

就在程澈闭上眼的瞬间，枕头旁的小灵通亮了屏幕。

那是祁琚在一个星期冷战后发来的第一天短信，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晚安。

从那以后的每个周末，祁琚总是习惯性地坐在图书馆的那个角落。

久而久之，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窗边角落的位置是祁神专座，没人敢霸占这个座位。

在月考前，还有不少人趁着课间间隙跑到图书馆，轮流坐在那个位置上，沾沾年级第一的气息。

·

因为月考之后就是学农，第一次正式考试的紧张气氛在大家对秋游的期待下被冲淡许多。

高一月考总共要考九科，从周三考到周五，每天三科。

程澈被随机分到了高一十二班的教室考试，还遇见了八班的卷毛头舒承恩。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舒承恩总在考试间隙和自己搭话，影响她复习，但听他自称是程亦奇的好哥们，程澈还是有礼貌地回应了他。

直到考试结束，舒承恩开口约程澈去溜冰，程澈才懵懂地意识到，这个自然卷的男孩是不是想追求自己？

程澈在阳春县曾经被一个男孩疯狂而偏执地求爱过。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舒承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对不起……我每个周末都要勤工助学，没有时间，”

程澈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哥他不允许我和男生单独出去玩。”

这明显就是委婉的拒绝。

舒承恩感觉到了一丝难堪，他坐在桌子上，摆了摆手，“That’sallright.”

直到走回三班，程澈的腿还在微微打颤。

每个看见她的人都善意地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

三班同学对每天脸上都挂着灿烂笑容的程澈挺有好感的，谁不喜欢笑眯眯的女孩呢，更何况还是一个笑得好看的女孩？

大家都以为程澈脸色苍白的原因可能是考试没发挥好，有人还拍肩安慰她，不过是一场月考而已。

程澈点头，勉强笑笑，走回自己的座位。

祁琚就在隔壁班考试，比程澈早回班许多，他看见程澈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警觉地意识到了不对，他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这是他一个星期以来首次主动开口和程澈讲话。

程澈听见祁琚的声音，眼皮都没抬，她抱膝坐在位置上，把头埋在课桌上。

她像只竖满尖利棘刺的刺猬，用一个无比封闭的姿势，把自己藏在了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