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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绝妃,王爷背后有艳鬼,第七十九章:沉潋潋中邪了
在祭祀大典上发生的事余波够劲,明圣帝连夜下旨,缉捕从天牢里逃出的死囚犯,并全城戒备,却已来不及了,第二日沽帝城发生了七桩命案,皆死于凶杀,歹徒手法残暴,专挑相貌俊俏的男.女,无一不是遭..歼.杀,这件事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明圣帝震怒不已,将此事全权交由大理寺追查,大理寺卿已初步断定凶手为天牢逃犯,因全城封锁,逃犯无法出城,便在城中犯案。
舒睍莼璩
若清欢知道这个消息时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受,那些人算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如果不是她,沉潋潋不会入狱,那么沉杯雪也就不会劫狱,不劫狱自然不会惹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明圣帝被搅的焦头烂额,有新的祭祀大典需要准备,又有逃犯未抓,凶手未抓,他根本分不出时间来找魔教的麻烦。
他不去找魔教的麻烦,魔教先来找若清欢的麻烦,这个大魔头沉杯雪十分嚣张,完全不把明圣帝放在眼里,大白天溜进皇宫,气势汹汹来找若清欢,若非朝夕枫在场,他恐怕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救我妹妹。”
从刚才开始,沉杯雪就只重复这句话,沉潋潋昨晚被他带出皇宫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昏迷不醒,早上就开始四肢乏力,两眼翻白,严重的时候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大夫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让他准备后事,气的他病急乱投医,找了个在大街上招摇的神棍来驱邪,那神棍胡乱喂沉潋潋喝下一杯符水,说什么印堂发黑,胸闷气短,气数将近。
也许那神棍不过是瞎说八道,但却实实在在提醒了沉杯雪,沉潋潋是因为听说夏夜辞要结婚,所以才慌不择路大闹祭祀大典,听闻她独自一人杀了将近一万多禁军,他自己的妹妹她当然清楚,虽说武艺高强,但还不至于如此惊人,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办到的。
是若清欢放的假消息引.诱.沉潋潋,那么极有可能也是她在沉潋潋身上动了手脚,沉杯雪一把擒住若清欢的手腕,眼神冷的掉冰渣,“你以奇能异术对待普通人,算什么本事,我妹妹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是谁?”
被上门找茬,若清欢也不怕,大方承认,任他拽着手臂,瞥了眼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朝夕枫,冷笑道:“我以奇能异术对付你妹妹算不得好汉,你和你妹妹火烧辞王府,纵容你妹妹三番四次.骚.扰并且绑架夏夜辞,就是好汉就是本事了?”
笑话,竟然来找她问罪?若清欢狠狠抽回手臂,凤眸在沉杯雪与朝夕枫身上转了一圈,极尽鄙夷,这两个大男人,一个妹控,纵容妹妹犯下各种大错,一个是腹黑帝,昨晚还深情表白,今天就袖手旁观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他们俩是合作关系,都一样的薄情寡意,好在若清欢并不打算跟他们为伍,也不怕撕破脸皮,“你妹妹之所以能杀一万多禁军确实是我动的手脚,现在中了邪快死了,也是我动的手脚,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要是不救人,你有什么能耐.逼.我?”
式神毕竟不是人,在沉潋潋背上趴那么久吸她的人气,不出事才怪?但又怎样?那个女人嚣张至极,目中无人,重伤冷曼又企图杀害流辛醉,不给她苦头吃吃,她还以为全天下都跟她姓沉,全天下都是她哥!
磨了半个时辰,她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救沉潋潋,沉杯雪终于忍无可忍,闪电般出手掐她,一旁冷眼旁观了这么久的朝夕枫这才有反映,两三下拆了沉杯雪的招,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清欢护在身后,道:“沉教主,凡事皆有分寸,令妹行事如此不计后果,内人此番亦不过给些教训而已,好让她以后长长记性。”
他的话说的很巧,暗示若清欢只是想吓唬沉潋潋,并没有要取命的意思,沉杯雪听罢怒火稍稍消了点,一身内力也渐渐收起来,若清欢大翻白眼,对关键时刻跳出来当和事佬,借她来卖人情的朝夕枫非常鄙视,但她没有反驳,她确实没想要杀沉潋潋,毕竟已经惹了很多事,不好再把沉杯雪给惹急,况且现在并不是杀沉潋潋的最佳时机。
昨晚回来之前,她想过了,毕竟是她让魔教和朝廷结了仇,魔教以后恐怕会麻烦不断,朝夕枫不杀她,不代沉杯雪咽得下这口气,为了让自己不受这件事的余波影响,她需要手握保命符,所以她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着式神熟悉沉潋潋的气息,再把式神给放了出去,趴沉潋潋身上一整夜。
跟老娘横,看你多横!
弄不死你.丫.的。
发过脾气后,沉杯雪冷静许多,若清欢的气焰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朝夕枫心知他们都没有真正要和对方杠上的意思,毕竟一个需要靠对方救妹妹,一个需要借着此事功过相抵,他道:“沉教主不如先行离去,晚间本宫自会带清欢出宫救令妹。”
他自作主张,若清欢也没反驳,沉杯雪便也不再多话,冷冷哼了若清欢一声后就走了。
沉杯雪前脚走,礼部的人后脚到,通知他们婚期是在三日后,由于两人一个是敌国太子,一个和家里断绝关系,那么婚礼的主婚人,便只有明圣帝一人。
听说明圣帝主婚,若清欢忍不住笑出声,感觉狠狠吐了一口恶气,“我坏了他和彼岸道人多年计划,你又勾结魔教多年,昨晚更是帮着沉杯雪大闹皇宫救妹妹,明圣帝心里该把我们俩都恨透了,表面上却什么都不能表现,还得给我们证婚,我很担心婚礼现场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朝夕枫亦止不住笑意,不过他笑的与别人无关,纯粹是为大婚将至而开心,他从后面抱住若清欢的腰,附在耳旁低低道:“娘子,大婚将至,你希望为夫送你什么大礼?”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不需要你的礼物,这话若清欢自然没说,她不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给自己讨罪受,反正再过三天,三天她就可以摆脱皇宫,摆脱这个男人了。
她没说话,甚至没态度,听到婚期一点反映也没有,朝夕枫却不恼,依然亲昵的抱着她的腰,靠在门旁晒太阳,目光望向不远处那片开的鲜艳的梅林,忽问:“娘子看过舞剑吗?”
舞剑?电视剧里用剑跳舞,像是跳舞又像是耍剑的那种?若清欢顺口说:“电视剧上看过,现实生活不曾。”
“电视剧?”
不明所以的朝夕枫脑门冒出三个问号,妖冶的狐狸眼迷茫的望着她,竟然有几分可爱,难得,看在他为数不多的萌态上,若清欢好脾气的解释说:“电视剧是二十一世纪新人类的家具必备物,能提供你打发时间,也提供你兴趣娱乐。”
还是不懂,怪怪的,自己的娘子也怪怪的,朝夕枫依然望着她,若清欢没有再解释,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些东西跟她是上辈子的交情了,摇摇脑袋把旧记忆赶走,她敷衍说:“没看过舞剑,你会舞剑?”
朝夕枫一笑,指着远处盛放鲜妍的梅林,道:“大婚当晚,为夫在梅林里舞剑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如何?”
他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期待若清欢能理解,可为什么同时又参杂着浓浓的悲愁,转过身,若清欢抬头看他,不料她会突然转过来的朝夕枫来不及收起眼中的情绪,就这么尽数落入对方眼底。
“你……”
若清欢惊讶于他此时此刻眼底的不舍与依恋,这一瞬间,她认为自己准备逃婚的想法已经被他看透了,又或者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跟他完婚,所以他的期待非常小心翼翼,而不安则远远胜过于期待。
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么复杂?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他喜欢她吗?这点若清欢从来不敢托大,可为什么这一刻他那样心伤难过?
这整个下午,两人非常默契的没有再跟彼此说话,一个无所事事闲在门口晒太阳,一个跟左钦左岚在屋子里不知道密谋些什么,直到入夜,他们俩又默契的当中午的事没发生过,各自换上夜行衣,把脸蒙上,轻而易举出宫去了。
凭朝夕枫的本事,想要离开皇宫离开沽帝王朝并不难,他之所以甘心在此做质子,只是缺少一个能够光明正大离开的理由,如果他悄悄的走了,后果就是牵起两国战事,惹涂炭生灵。
抱着他的腰让他带着自己在夜色中飞行穿梭,若清欢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担子重如头顶那片天,风华绝代如他,聪明睿智如他,却甘愿收敛锋芒折断羽翼,甘愿多年被禁敌国冷宫,过着那样清冷枯燥的生活,朝对日升,日对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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