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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两个多么令人痛恨的字眼。
但是有些人却不得不接受它,比如现在正站在码头上的蒙奇。
也许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最后居然会接受这样的形容,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与它越帮越紧了。
他的长发盖在了脸前,好似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面目。
当人生刚刚进入一团糟时,他甚至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昂首活下去,不过住进捐助房的第一天,生活就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
原以为战魄的觉醒是一个转折点,可那不过这个交叉路口转向的却是一个更加泥泞的地方。
不过直到那时他都还没有屈服,在欺凌与羞辱中他咬着牙坚持着,直到亚伦的出现,也许算不上什么好转,但是至少情况没有变得更糟了。
就即便已经如此妥协了,命运还是不肯停止他那自以为是的玩笑。
亚伦倒台了,于是经历了一次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一次羞辱。
然后,他还要拖着已经快被饥饿打垮的身体去到七号街,对着他这内心痛恨乃至于憎恶的法师点头哈腰,一开始真的很难做到,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竟然适应了,甚至他会享受于那些法师虚伪的道谢。
这种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痛不欲生以至于最后,他已经麻木得接受了。
是啊,那就这样吧,对他承认了,他是个懦弱的人,就这样度过剩下的那些恶心的人生吧。
他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偏偏这时,她又出现了,为什么她总能看到他最狼狈的模样?
不行,这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挣扎了,就这一次,真的不能妥协。
于是他决定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曾经被他称作家乡的地方,而现在,它不过是他的梦魇。
他必须逃走了,即便是到另一个地方再像头蠕虫一样的活着,至少不能在她的眼皮下这么活着。
是啊,这么做真的很懦弱,那又如何?
“什么时候登船?”
蒙奇问那个收了他两枚银币的男子道,这张船票已经算得上便宜了。
“最好是现在。”
那个穿着得体的男子说着便走在了前面。
“好的。”
蒙奇跟了上去。
“不怕水吧?”
男子突然问道。
“不,先生。”
“好极了。”
走了许久之后,蒙奇仍然没有见到所谓的船。
他擦觉到不对劲,问道:“先生,你的船不在附近吗?”
“哦,我?”
那人指了指自己,“我的船?孩子你没事吧,我不过是一名运水工而已!”
意识到被骗后,蒙奇停下了脚步,怒视着对方:“你!”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那运水工扶着一个木桶说,“我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让你到内陆的!
但是你也别指望两枚银币能买到一张像样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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