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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蝉坐立难安,待到茶水的热气逐渐散去,直至变得冰凉,姬莲生还是没有露面。
又一次张望落空之后,青蝉终于坐不住,正要闷头往外冲,冷不防与进门的姬莲生撞了个正着。
姬莲生下意识扶住了青蝉的腰,青蝉抬手隔开彼此距离,第一眼注意到的居然是姬莲生胸口的那朵绢花不见了。
——自己在这里等她等得心急如焚,她居然抽空去会心上人了?青蝉的眼神当即就有些不对,但到底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毕竟眼下是她有求于人,就是姬莲生不肯帮忙,也是无可厚非。
“你没事吧?”
姬莲生开口问道。
“有事。”
青蝉答非所问,眼眶还是红的,发着热,好像随时都可以哭出来。
姬莲生看着她,是那样柔弱不堪的一个人,隔了会,姬莲生才缓缓道:“你说。”
“你……”
一个“你”
字就让青蝉伪装的镇定全盘瓦解:“你对细砂之事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才开口就哽咽了,姬莲生一径还是看着她:“生气了吗?因为我让细砂吃了苦头?”
青蝉垂下眼眸:“我无从责怪你,我想知道的是你……还愿意庇佑细砂吗?”
红色警戒之民国
姬莲生见到青蝉睫毛上沾染的水汽,突然有些恼怒。
青蝉往后退了半步,再看姬莲生,姬莲生已经恢复如常,问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担心她们在牢里出事。”
姬莲生就站在门内,逆着光,散下的长发被阳光染成金黄。
青蝉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而她的声音,却慢慢悠悠的,传入耳中:“云王对我有知遇之恩,不管是云素图也好,云红袖也罢,辅佐她们就是我的使命。
这世间我能做任何事,可惟独有一件事不能够,绝对不能够,青蝉,你知道是什么吗?”
青蝉没有吭声,狐疑地望她,不太理解她何出此言。
姬莲生自顾自接下去道:“城主之位是云红袖的,白鹤城绝对不能在我手中易主。
……这是我的底线。”
姬莲生与云红袖的角力,一个永远不会输,一个永远不会赢,青蝉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可不明白的是这与细砂之事有何关联?姬莲生为何早不提,晚不提,偏偏此时提及她的底线?
“你以为云红袖真的在意细砂?不,对她而言细砂根本微不足道。
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要告诉我,有些事也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青蝉:“……有些事?”
姬莲生:“今天是细砂,明天就会是我真正在意的任何一个人,包括……”
青蝉静静听着,可姬莲生却没有把话说下去。
两人沉默地对视,姬莲生的目光中有些青蝉看不懂的复杂。
可是很快,那点复杂不见了。
姬莲生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外泄。
青蝉忽然有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好的预感,使得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是在拒绝我吗?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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