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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端木仰望远处夜空中的黑影,谢眠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鸟?”
端木收回目光,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不放心:“你确定看到姜无忧了?”
谢眠风:“她那身衣裳,白天还好,晚上那么打眼,我怎么可能看错?”
端木:“她带着青蝉一起出来的?”
谢眠风:“已经说了百八十遍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瞧好了!”
端木:“要是你撒谎,我让你给青蝉陪葬!”
谢眠风耸肩:“放心,她跟姜无忧在一起,可比你安全多了。”
端木冷笑:“你倒是承认自己没用了。”
谢眠风学着她的样子也冷笑:“啧啧,不装了?不是说我身手好,人又不凡,日后要多多依仗我?现在就破功嫌我没用了?”
端木被她噎了下,干脆把话摊到明面上:“怎么?你难道就对不老药不好奇么?机会就在眼前,你若不趁着现在把我劫走,等姜无忧一到,你可就没机会了。”
谢眠风哂笑:“原来你打的这个算盘。”
说着,揉起发酸的胳膊:“先不说我劫了你能不能逃得掉——我的人生这么悲惨,还要长生不老?还是早死了早解脱吧!”
端木一怔,正要说点什么,黑暗里响起青蝉的声音:“端木呢?”
姜无忧的声音:“谢眠风带她先走了。”
青蝉:“那宸娘要怎么办?”
姜无忧还是那句话:“她死不了。”
青蝉:“客栈里那么多白鹤城的人,她根本出不来!”
姜无忧不说话了,端木从听到青蝉声音的那刻起就已经喜上眉梢:“青蝉!
我在这里!”
四人汇合,青蝉与端木又是一番劫后余生的激动。
谢眠风还在揉胳膊,刚才舞剑舞地太卖力,到这会儿手还抖着。
她理直气壮地杵到姜无忧眼皮底子下:“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留我下来了,不成,今晚这样的事儿多来两次我的性命都得送掉!”
姜无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没那么重要。”
“……”
谢眠风见动之以情不起作用,便决定晓之以理:“今日之事事出突然,我的所作所为也全是为了自保!
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说不得我就会——”
端木不以为谢眠风有种在姜无忧面前说出“弃暗投明”
这种话,果不其然,她“会”
了半晌,憋出四个字:“隔、岸、观、火!”
姜无忧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淡淡道:“哦?是吗?”
就没了。
谢眠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简直是要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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