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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挽将她抓到自己身边,强势地用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去,转头看着陆简之,道:“今日的治疗先到此为止吧,明日继续。”
陆简之看了看两人,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看出了赵挽的意思,约莫等会是要哄一哄诚妃的,所以先退下,不再打扰两个人的单独相处。
陆简之一走,周遭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宁思沅不肯抬头看赵挽,只有眼泪流个没完没了,怎么都止不住,这次是真的伤心,渣皇上对她的好都是利用她,让她刚刚回暖的心又碎的用502胶水都粘不起来了,加之本身比较压抑,伤寒初愈,情绪并不算好。
“行了,朕没别的意思,方才是没看清你才动手的。”
赵挽见她这样,心顿时软了下来,拉着她慢慢往寝殿里走。
“皇上不怪罪臣妾偷窥之罪?”
她的嗓子因为哭泣和风寒,声音并不算好。
“是朕瞒你的,既然知道了,那也没有什么。
你不要哭了,哭得一嗓子眼泪,说话都说不利索。”
眼泪还能哭到嗓子里?宁思沅因他这话缓和了一下心情,慢慢收住哭势,道:“可是,皇上当初为何要隐瞒臣妾?”
“你是宁卿的女儿,不能缺了你的恩宠,何况朕腰伤未愈,这宫里只你一个不懂那些事的,想瞒别人也瞒不了。”
赵挽放柔了声音。
“……”
真渣,才半年时间就把刚入宫的妃嫔上了个遍,宁思沅心中暗暗吐槽,她虽然未经人事,有些常识还是知道的,只是夜里出现的幻觉太多奇特,导致自己也无法判断。
“皇上用的是什么法子叫臣妾神志混乱的?”
“那是简之调出的药,淬在银针上,入人体肤可叫人陷入十分真实的梦中。”
宁思沅不免悻悻焉,“陆太医的医术真是高明。”
对赵挽来说,随便扎她几针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对她而言,却是日日夜夜的猜疑,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怀疑自己有精神病,为了探寻真相,还差点让小珂刺杀了。
“好了好了,以后,朕不会再对你用药便是。”
赵挽揉了揉眉心。
“皇上的腰伤不是痊愈了吗?为何……”
一提到这个可是赵挽心中永远的痛,他这“御腰”
本来是见好的,但初次拿宁思沅开荤的时候没得节制,于是病情反弹而且加重了。
他还记得那晚,兴致高昂时腰突然抽筋一般疼痛起来,不得不生生放弃。
“朕……简之说朕这腰伤可以治,不过需要大量名贵药材,且缺几味北地进贡的稀世珍药,只是时日问题。”
宁思沅有些体谅他了,难怪平日里脾气总不好,发泄嘛,他说只是时日问题,其实自己急得跟什么一样,真可怜。
“皇上不必着急,依臣妾看,不如叫大臣倾囊,定能早日凑齐药材。”
“此事不能同大臣讲。”
赵挽一脸郁色,这无异于跟大臣说自己不能人道。
“那……皇上不如说是臣妾受伤,外头传闻臣妾最受宠爱,如果大臣有心,想必会托命妇送上最好药材。”
连宠十余日,只怕外面都要吵翻天了!
“嗯,这倒不失为可行之法。”
赵挽微微凝眸,突然笑了起来,“你那长姐真有意思,竟能寻了个丫鬟害你。”
宁思沅顿时愣在那里,宁思渚的本事这么大?不对,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这种法子?“依臣妾看,家姐并非鲁莽之人。”
“那个丫鬟用的是陷害之法,她当时进了你的房间,想要做出梦游的假象陷害给小琢,可是没有想到你中途突然清醒,因此没有在你房间行凶,而是改在小琢的房门前。”
这倒是可以说得通了,宁思沅眸子一暗,冷笑道:“家姐因为未能进宫,因此对臣妾怀恨在心,皇上不如……成全了她?”
“你觉得你父亲肯送人进宫?”
赵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表情,竟不曾想过这一家子情淡至此地步。
宁思沅心中暗度,她此时越表现对宁思渚的不喜,越可以获取赵挽的信任,“如果姐姐想,爹爹自然是拦不住的,何况这世界上存在一种独特的手段,叫做……生米煮成熟饭。”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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