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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弥说:“我想回一趟黄花山总部。”
“是该回去看看了。”
自从黑鲛人袭灭了总部,银子弥一直没机会回去,心中却有着难掩的悲伤,不敢触碰,有时只是想一想,就让她感受到锥刺般的疼痛。
返程仍然从榕江走,不同的是,这次坐船直达海门湾,从那里换渡轮,入海,前往南芜岛西半岛的黄花山。
银子弥在渡轮上接到缪璃从梅州传来的信息,详细说明了两天的调查情况。
银子弥这才知道,本月初萨伯在梅州,那个时间正是千步沙大战发生前后,难怪黄花山总部被灭、三位大士陨落,萨伯没有露面,当时他身在一百七十公里之外。
明白了这一点,银子弥反倒松了口气。
不过,如果萨伯知道,造成诛鲛士组织土崩瓦解的真相,荣师要负重大责任,不知萨伯会作何感想?
也许他庆幸自己早一步摆脱了污泥……
也许他会发作神经病,去荣师的坟前大骂三天……
“阿银,你笑什么?”
聂深问。
两人正站在船舷一侧,望着平静的海面。
“我对找到萨伯更有信心了。”
银子弥说。
“你刚才不是说,他在梅州吗?”
“赫萧和缪璃还要进一步确定,不过我感觉萨伯在九渊市,他去梅州可能是陪着老婆散心吧。”
银子弥拢了拢秀发,“九渊市才是他的根。”
“如果他在九渊,肯定知道你们诛鲛士遭到的劫难,为什么不闻不问?”
银子弥沉默片刻,说:“对萨伯不能用常人常理。
他三年前离开,其实不算突然,高层互相看不顺眼,总有人自行退出。
他既然退隐,以他的性格,很难再自己跑出来。”
“何况现在有赫萧主持大局,”
聂深笑道,“萨伯肯定有顾虑吧。”
“咱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具体什么情况,找到萨伯就清楚了。”
银子弥说着,忽然起了玩心,冷不防在聂深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差点儿把聂深的眼泪捏出来。
“这么酸……”
聂深呲牙咧嘴。
时近黄昏,一轮硕大的落日悬在海平面上,暮归的鸟群从海与天之间掠过,留下阵阵鸣声。
夕阳在聂深和银子弥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将他们的身影烙印在晚霞中。
这一刻,竟似已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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