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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别无他法,也只能出此下策。”
陆梦机却道:“他是他,你是你。”
细看刺青,那剑芒之中,隐隐包裹一柄长剑,长剑一侧有个虚虚的影子,四爪腾云,具体形貌却淡到几不可见。
若那异兽形貌清晰,便是一副完整的天水御兽图——乃是昔日天水剑阁中,弟子与灵兽结契的法印。
然而两人肩上的刺青,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反倒像是某个未被宗门允许的筑基弟子,偷偷摸摸结岔了的灵契,不仅对灵兽毫无拘束,还在自己身上添了个戳儿。
然而却正是这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剑芒印记,一旦浸入热水之中,便能让陆梦机哪怕在千里之外仍能与沐樊通感——虽然只有沐樊五感的千分之一。
六百年前,万魔渊中,陆梦机本想强行碎丹进阶,与那魔尊同归于尽,为阿樊抵命,却是这道印记将他硬是拉了回来。
那时右肩的刺痛有若实质,可阿樊所经受的永远是他能感知到的一千倍。
他从那魔头手下逃走,又在追杀中行尸走肉了整整两百年,才最终手刃了那域外大魔的项上人头。
再从万魔渊中走出,才知修真界天翻地覆,天水剑阁近乎灭门。
阁主伤重病死,天水四子之中,洛桑子战死,一尘战死,清珏魂灯已灭,沐樊修为尽失,为保宗门传承,勉强支撑百年,直到御虚一脉接手后方才闭关养伤。
只是经脉中的剑气,一百年未能剔除,哪怕再天资纵横,重修起来也是千难万难。
“妖修之中,倒是有一位尊者,昔日也是碎丹重修。”
陆梦机低声道:“我来之前,曾向他讨教过。
按他所言,碎丹虽伤根基,但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
妖界之中更是有转神功法,只碎丹一次都能拉的回来。”
“但只有一次机会。”
陆梦机道:“我守到你结婴。”
沐樊望着他,眼中看不出情绪。
“阿樊。”
陆梦机轻声道。
沐樊明明是在看向他,眼里却没有焦距,直到他再出声才移开目光。
“是不是累了?”
陆梦机心疼道,方才在悬浮车上,沐樊就似有倦意。
依金丹修为,本不该如此。
沐樊摇头,却是展眉一笑如冰雪初溶。
“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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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车在一处高档酒店前停下,陆梦机把人放下,临走前还高高兴兴比了个心。
黎慎行对他怒目而视,继而恭敬的向师尊递过房卡。
陆梦机对他视而不见,心中却是得意洋洋。
这一晚的约会计划执行的相当顺利,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阿樊那个紧实包裹的障眼法——明明当年都是钻进木桶里同阿樊一起洗澡的,现在却只能隔衣相望。
陆梦机遗憾: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厢,沐樊上了楼,并未检查黎慎行这一日的修炼。
他脱下那带着火锅味的白色衬衫,换上里衣之前,脊背右侧有一道黑色的阴影若隐若现,然而很快就又被刻意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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