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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带着这么多军士来做什么?
这些仆人们的心头渐次升起一阵坏极了的预感,慢慢地从人字梯子上爬下来,手上的大灯笼拿不稳,也一下砸在了地上,裂作了两半。
片刻,军队已经变作十二排齐整整地列站在了岐王府门前,军士们脸上面无表情,目光齐齐地聚在前头禁军统领的身上,崔缄手上托着诏书,翻身下马,带了四五名军士,在岐王宅家丁们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径自穿过府门前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入岐王宅。
甬道上奔跑的丫鬟们看到他后都吓得退避到两旁灌木花卉后,崔缄身后跟随着的周靳与秦乐与他一同进入大堂,岐王府家丁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崔缄站到大堂中央,脸色铁一样的冰冷,环视堂屋一周,询问,“这里除了岐王,谁是管事?”
立刻从一旁人众中上来一名年老的仆人,战战巍巍地说道,“小人殷权保,参见大人。”
崔缄看他一眼,淡淡道,“殷权保?”
“正是。”
殷权保低着头应道。
崔缄轻轻一笑,“你管家吗?”
“是。”
殷权保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崔缄,他身后的岐王府中人莫名所以,脸上都禁不住地流露出恐惧之色。
“那么……就接旨吧!”
崔缄已经展开了诏书。
岐王府中人面色惊惧,腿软地一齐跪倒在地上,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岐王犯事了。
“削岐王爵秩诏:故岐王,爰因宗室,奖以班序,鄙诚患失,狡迹多端。
朕念其驱策,尚怀仁恕,待以勿疑,任当殊重,恩私逾分,二十余载。
岂知外表廉慎,内怀凶险,筹谋不轨,觊觎非望。
且肆犬羊之群,侵轶我疆场;方申犄角之契,图危我宗社。
可隐之状,所不忍言。
鬼得诛而溢尽,恶布露而难容。
其在身所有官秩,并追除削。
自上余下奴仆,押于刑部,调审追查,听侯发落。
自馀资产,一切官收。”
诏书交代完毕,崔缄再度环视堂屋一周,只见跪在地上的岐王府家人们无不流泪低泣,他合上手里诏书,一挥手,“全部拿下!”
“是!”
周靳与秦乐冷着脸上前抱拳接应。
殷权保大着胆子抬头问,“诏书中岐王所犯罪过,为何老朽不知?”
崔缄低眼看他,“刑部自会举出铁证,令管家塞口,此时还无需管家分心。”
说毕掉头看周靳与秦乐,“动手!”
周靳与秦乐两人立刻跑出堂屋,跑过长长的甬道,来到岐王府的大门上,此时这里已聚满了周围的街坊百姓,都冲着府内指点。
周靳与秦乐朝着已经列队整齐正装待命的军士们一挥手,军士们立刻从队伍中拆分开来,第一排队列朝东,第二排队列朝西,将整个岐王府都合围起来。
军士们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大门与东北、西北、西南、东南四个角门,八个门一起,破门而入,惊慌失措的仆人们看到带着兵刃的军士们冲进来,慌得立刻四散奔逃,还是被凶神恶煞的军士们一一逮住,捆绑了手脚丢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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