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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戎道:“有没有这种事明日便知。”
喻子敛摇头轻叹:“若真如此,实在枉读了多年的圣贤书。”
天色已暗,喻戎与喻子敛找了邻近的一家客栈住店,顾琼和桂圆并没有和他们分道扬镳,而是一路跟到了客栈。
喻子敛也是被女子跟怕了,虽然这位姑娘并无逾越之举,但也跟了他们好一会儿了,难免让他有些不自在。
“姑娘也要住店吗?”
顾琼轻哼一声:“自然,来客栈不住店,难道喝茶啊?”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反驳,便不再同她说话,找老板要了间上房。
老板打点完他们,又看向顾琼,见她衣着华贵,容貌脱俗,便献媚道:“姑娘,小店有间上上房,干净舒适,最适合姑娘这样的贵人。”
这几年出门游历的名门闺秀实在是多,眼前这位主一定也不一般。
顾琼却毫不领情,指了指正要转身随小二上楼的喻戎等人,道:“我要他们隔壁那间。”
喻子敛顿下脚步,回身迟疑道:“这……有些不妥吧……”
顾琼昂头道:“哪里不妥?我睡你屋了吗?”
这……
饱读圣贤书的喻子敛竟想不出说词,便摇摇头同喻戎上楼去了。
不过多时,隔壁传来关门声,这里隔音不好,隔着一堵墙还能听到隔壁主仆二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和住在一个屋里有何区别?
喻戎见主子面露愁色,宽慰道:“公子不必多虑,明日她们二人若是继续跟着,我将她们赶走便是。”
喻子敛摇摇头:“不要这样,那位姑娘或许只是赶巧罢了,也许明天就走了吧。”
喻戎也不说话了,他主子单纯心善,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我去要热水,一日的劳顿公子必然累了,早些梳洗休息吧。”
喻子敛点点头将一身的风尘脱下,坐下斟了杯温水,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下,有些苍白的面色才红润了一些。
喻戎垂眸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顾琼洗了个澡,等再出来的时候,说好了替她守夜的桂圆已经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了,那鼾声如雷,睡的别提有多香了,这丫头是一万个指不上。
被她鼾声吵得有点烦,顾琼披了件外衣出门逛荡去了。
月圆如银盘,照得院中很是明亮,顾琼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小凳上洗衣服,揉搓衣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走过去,那人竟是喻戎,他衣袖挽起,露出紧实的肌肉,因为水渍的原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有种非比寻常的魅力。
顾琼看了眼,又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因为月光的照射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高挺的鼻子上有些许汗珠泛着水光,唇紧抿着,洗得很认真。
“你还会洗衣服?”
喻戎早就知道顾琼来了,却不理她,找他搭话无非是窥觊他家公子。
顾琼见他不理自己,不走反倒在他面前蹲下了:“桂圆就不会洗,常常把我衣服洗破,你教教我如何?”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将白玉般的纤手伸向水盆。
喻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不会教。”
他的手因为泡了许久的凉水,很是冰冷,掌中粗糙的茧子也磨得她细嫩的皮肤有些疼,却让她感觉无比的新奇,这双手不同于父亲,也不同于兄长,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便是练武之人的手?
喻戎见她老实了,将手松开,谁知顾琼却反握住他的手,柔嫩温热的指尖触在他的手心里,喻戎心头一跳,霍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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