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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如惊雷,在白马鲧头顶炸响,震得他浑身一颤,“水神此言何意,白马鲧疑惑不解。”
共工冷笑一声,听来让人不寒而栗,难怪说共工是大荒第一凶神,单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便可震慑人心。
“白马将军,你私自盗取陛下‘息壤神土’堵塞大江河道,致使江河决堤再次洪荼生灵,如此深重的罪孽,难道将军还未知觉么?”
白马鲧听罢惊骇疑惑,自己仿佛忽然掉进一个黑暗不知的陷阱,来不急喊叫便沉了下去。
皋陶急忙道:“神上明鉴,我们没有盗窃‘息壤神土’,神土不是三日之前神上您奉陛下旨意赐给我们的么,怎地变成偷的了。”
共工忽然冷冷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双目陡睁,浅蓝色的眸子寒光如刃,穿透珠帘,皋陶顿觉全身冷嗖嗖的,头脑昏沉。
白马鲧低声道:“闭上眼睛。”
皋陶赶紧将双眼闭上,昏沉之意稍减。
白马鲧道:“水神息怒,我二弟粗鲁莽撞之处还请见谅。”
顿了顿接着道:“其中是否有些误会,请神上为白马鲧主持公道。”
共工大手一摆掌中已多了一卷土黄帛书。
轻轻抛起,指尖抖动,卷书缓缓打开。
白马鲧一眼瞥见登吃一惊,那卷帛书是帝舜谕旨,不觉背上冷汗涔涔。
皋陶亦是惊震,共工是奉旨而来!
共工轻扫白马鲧一眼,旋即读到:“白马鲧未经谕旨私自盗窃‘息壤神土’致使江河迸决,涂炭苍生,罪孽深重十恶不赦。
朕钦命玄天水神速将罪臣白马鲧问斩,不得有误。”
白马鲧听罢凛然惊惧,颤声道:“陛下当真要将我斩首么。”
碧光一闪,那卷书隔空飞到白马鲧跟前,白马鲧接过一看,浑身一颤,果真是陛下字迹。
当时是雨势变大,狂风怒吼,白马鲧只觉胸中悲愤,望向共工,他仍旧面无表情,嘴角仿佛挂起不易察觉的冷笑,白马鲧轰然站起,大声道:“哈哈,原来玄天水神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哈哈。”
忽然一声大喝,“罪臣敢耳。”
好似当空炸响一个天雷,那执缰驭手的金发大汉霍地身影一闪,径直朝白马鲧电掠而来,狂风抚面,金光如刀,轰然斩来。
白马鲧此时悲愤交集,双臂疾展,碧光迸爆而出,一道青龙狂吼嘶鸣,奔腾踏出。
轰,轰,气浪炸舞,炫光消散,金发大汉哈哈笑道:“青龙戟,青龙戟!”
白马鲧手握一杆八尺长戟,青光吞吐,胸膛起伏,怒视那人道:“相繇。”
原来金发大汉正是大荒五将之一的九头蛇相繇,共工座下最为凶悍的部将,真气雄浑莫测,可谓出神入化。
相繇赤裸双臂,赤髯似火,俨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冷笑道:“难道白马将军敢抗旨不尊?”
正说间大手挥舞,两记金光如星斗破空,急急撞落。
白马鲧长戟一挑,青光暴吐,漫天雨珠受激,四散飞射,气浪狂飙也似朝金光怒撞而去。
皋陶暴喝一声,长剑铿然出鞘,白芒清冽,急急劈砍。
当是时战车珠帘崩碎激射,共工身影电闪,御风踏来,碧光炫舞,念道:“米粒之亮也敢与日月争辉!”
白马鲧只觉一股巨力当胸撞来,手腕一震青龙戟险些拿捏不住,体内翻江倒海,百骸巨震。
皋陶剑光被共工真气撞中,轰的一声,翻身后退。
白马鲧暗暗吃惊,没想到共工的真气狂猛至斯,只一招便击退自己与皋陶的攻击。
皋陶仿佛站定,相繇金光霍闪,气浪如狂潮横跌,压的呼吸不畅。
“相繇且来试试皋陶剑道。”
皋陶长剑白光如虹,怒道:“无耻鼠辈也配与爷爷较量么,快快滚回北海吧。”
剑光激张七八丈,夹杂狂风,呼呼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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