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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平志大声说。
“你快乐吗?”
苏杨又问找了个悍妇,成天像狗一样围着张楚红转的李庄明,“为了这个女人你丢弃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你到底快乐吗?”
“我当然快乐啦,非常快乐,其实生活在女权势力下是非常幸福的,男人也需要安全感。
当然,你们肯定无法理解,可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李庄明振振有词。
“那你呢?马平志,大声说出来,你快乐吗?”
“我不要太快乐哦,有老爹挣钱给我花,有女人全心全意供我耍,我再不快乐,那还是人吗?”
“还有你,刘义军,你女朋友净重90公斤,超过你37公斤,身高一米五七,比你矮二十一厘米,据可靠消息说她的胸部长毛,腋下有狐臭,并且从不洗澡,江湖朋友称其为‘原始人’,请问你快乐吗?”
“我也很快乐啊,没错,她确实有胸毛,而且很多,她也的确有狐臭,而且很重,但那又如何?我微微一笑,根本不在乎,在我眼中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因为,我爱她。”
黑暗中刘义军的回答是那么铿锵有力。
“很好,看来大家都很快乐,告诉你们,我也很快乐,白晶晶让我明白了爱情原来是那样美妙!”
苏杨抑扬顿挫的嗓音像幽灵一样在宿舍里飘荡。
“让我们为我们的爱情鼓掌吧,感谢它给我们带来快乐。”
宿舍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没人问张胜利快乐不快乐,他对女人一向不感兴趣,在这个问题上完全
可以将他忽略。
“你快乐吗?”
躲在被子里,张胜利叩问自己,你到底懂什么?打麻将?没错,可你真懂麻将吗?如果真懂为什么每次都输?“请问,你真的快乐吗?”
那个晚上,张胜利显得很伤感,突然对自己的理想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看着别人神采飞扬地议论着爱情,而自己什么话都插不上,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张胜利同学第一次尝试了自慰这项运动,从而标志了一种全新生活的开始。
“我也要快乐,我也要恋爱!”
在高潮到达的一瞬间,张胜利静静地对自己说。
6
赌徒张胜利其实还是一名挺不错的足球健将,在场上奔跑起来像玩命,虽然整场都碰不到两次球,但就是没人敢和他直接对抗。
因为张胜利玩的是玉石俱焚的套路,十米之外就敢飞到空中朝你飞腿。
请放心,他肯定铲不走你脚下的足球,只会踢到你的腿关节,让你一年半载丧失走路能力,看着你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他还会上前特纯情地对你说:“失误,失误,我明明朝球铲的,太不巧了,下次一定准点儿,我说哥们儿你没事吧?”
都他妈的快断了,还问有没有事?这次不准踢在腿了,下次准点儿还不往脑袋上踢啊?
如此几年下来凡敢和他直接对抗的人大多死翘翘了,没死的在球场上遇到他也早早逃开,以至于张胜利一度以为自己是个足球高手而自鸣得意了很久很久。
1999年暑假,张胜利没回老家,而是成天厮杀在牌桌上,一次连续奋战两天三夜,输了3000大洋,牌友换了四轮,其中有几人累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张胜利则坚持轻伤不下火线,打得大呼过瘾,最后散伙时还觉得不尽兴,胸中奔腾着熊熊火焰有待发泄,赶紧到操场上狂奔十圈,跑得大汗淋漓才觉得好受一点儿。
刚坐到地上想歇会儿就看到一只足球滚了过来,远处有人对他说:“同学,帮忙踢过来!”
“来啦……”
看到足球,张胜利顿时来了精神,大喝一声朝足球冲了过去,只见张胜利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足球就像飞毛腿导弹一样飞了出去,只不过方向完全计算失误,居然直奔球场外的马路飞了过去,再接着就听到一个女孩子撕心裂肺惨叫一声:“妈啊……”
……
“你叫什么名字?”
“张胜利。”
“哪个系的?”
“新闻!”
“今年多大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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