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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上,古树成林。
悬于万丈崖顶的藤蔓上,景松慵懒地躺在上面,衣摆随风轻摆,一副风流姿态。
清风吹过,落英缤纷,一只小松鼠急急地窜入他手心。
小松鼠发出了稚嫩的童音,“景松哥哥,临安城的白姐姐今晨又未曾进食,看起来比上月瘦了许多。”
景松面色一凝,坐起身来,“她又不吃东西?真是任性。”
树干上,又一只小松鼠移到了景松的身旁,摇晃着胖乎乎的身子,用稚嫩的声音接着说道:“前天她吃了一个胡饼,昨日喝了一碗稀粥,胃口是一天不如一天。”
景松冷哼一声,“临安暑热,哪有我们峨眉清凉自在!
她又是最怕热的,真是自讨苦吃!
那许仙便由着她这般胡来?不劝她吃些东西?”
一时间,两只松鼠都耷拉了脑袋,景松察觉不对劲,目光严峻地盯着她们。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两只松鼠躲闪推让一番,当中一只鼓足勇气上前禀告:“那许仙再也劝她不住了,端阳那日,他喂白姐姐饮了雄黄酒。
白姐姐一时法力不支,现出了原形,许仙惊吓而死。”
景松愣住了,“你说许仙死了?哈哈哈哈,真是没用!
素贞啊素贞,我早就劝过你了,凡人都只贪恋皮相,根本无法接受你的真身。
如今你可该醒悟了吧!”
“心爱的人死了,白姐姐一定很难过……”
景松止住笑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啊……她重情重义,此刻必是心如刀绞。
所以我要陪在她身边,让她明白,凡人再好,也不过是蜉蝣一瞬的性命。
唯有我与她才能真正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景松自树上一跃而起,广袖轻甩,翩然消失在林海深处。
到了临安城,景松先找了熟人打探消息。
景松跃上一株巨松,伸手拉扯着上面打盹的白头松鼠的胡子。
“哎哟!
谁!
谁拔我胡子!”
白发松鼠发出一声哀叫,化作了一老头儿。
景松笑嘻嘻道:“鼠伯!
好久不见!
你还和以前一样湛然清癯,丰姿隽爽!”
白发老头眼神警惕地看着景松,“你小子不是回峨嵋了么?怎么又祸害到我临安城来了!”
景松悠然道:“作为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我要向你打听一下,此时此刻临安最好的酒藏在哪家?我要和我家素贞开怀畅饮,好好叙叙旧。”
“白素贞?她此刻不在临安,你和她畅饮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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