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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自我厌弃”
的理由过后,沈顺知道了姚财主做下的恶心事,为此大发雷霆,道:“该死的,此人竟然敢无端毁女子清誉!
合该用针线把他臭嘴缝起来!
对了,还要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祁明诚颇为赞同地点着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正打算找他算账,只是还在寻思方法。”
沈顺一把抓住祁明诚的手:“舅兄,此等小人哪里值得您来动手,留着让我来教训就可以了。”
“你去教训了恶人,成了英雄,然后由我说给我三姐听?”
祁明诚以为自己明白了沈顺的思路。
沈顺摇了摇头,严肃地说:“这种事情就不用让三姑娘知道了,没得坏了她的心情。”
说了他教训姚财主的事,就必须要解释他出手的原因,那三姑娘岂不是知道了那人坏她名声的这些糟心事情?
沈顺宁可祁三娘什么都不知道,他悄悄地把这些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祁明诚见沈顺说得认真,心里竟然难得有些感动了。
可是,他感动没有用啊!
他三姐至今还不知道沈顺这怂货是为她而来的!
“你有胆子叫我舅兄,你倒是有胆子去我三姐面前打个招呼啊!”
祁明诚忍不住说道。
沈顺犹豫了一下,问:“我把父母请来,让他们领着媒婆上门,这样会不会正式一些?”
“别别别!”
祁明诚非常好心地劝了沈顺一句,“在你没有取得女儿家同意的时候,不是把场面弄得越盛大就越好的。
这不仅没有显出你的正式,反而更像是一种骚扰,懂不?我三姐现在或许连你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结果你母亲却忽然上门来相看了,她若是心里觉得困扰,岂不就成坏事了?”
祁明诚这种观点当然是远超于这个时代的。
此时的很多女子往往对自己的婚姻没有自主权。
因此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即使真有那种疼爱女儿的父母,也仅仅是让她隔着屏风偷偷看上一眼而已。
沈顺虽然很怂,但他对祁三娘的心应该是真的,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患得患失。
既然如此,那祁明诚就打算借机给沈顺一些来自于“舅兄(单身狗)”
的“爱”
的教育,至少要让他更为尊重女性。
不是说现在的沈顺就不尊重女性了,只是他身为这个时代的人,有时看问题会存着某种局限性。
当然,也是因为沈顺可堪调教,祁明诚才会把自己的一些观点慢慢地灌输给他。
如果沈顺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祁明诚自然就不会对他推心置腹了。
不然要是沈顺曲解了祁明诚的话,又是个麻烦。
“舅兄,那我到时候就让我母亲在梨东镇上赁个屋子,只说是见着了这里山好水好,才会想要来这里住上一段时日的。
新来了住户,自然要上门拜访各位邻居。
等我陪着母亲上门拜访时,你一定要给我创造巧遇三姑娘的机会啊。”
沈顺立刻有了主意,“就这么说定了。
我先去解决那个姓姚的。”
“别叫我舅兄了。”
祁明诚有气无力地反驳说,“叫人听见了,肯定要坏了我姐姐的名声。”
“我就在你面前叫叫,当着外人的面,我都是在心里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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