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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承泽带徐以菱来到桑鹤轩指定的宅,两地距离不足两千米。
(更新更快ne)徐以菱坐车时倒是没折腾,像在思索什么,利承泽已经很累了,无心顾及,车后为她打开车门便拉住她的手腕朝大门走,拿了钥匙开了门先把她推了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去,之后他背对她关门,却久久不转身。
徐以菱一头乱发披在肩上,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视线不时扫过他手臂上的伤口,仿佛内心挣扎了很久,才脱掉披在她身上的属于他的外套,慢慢朝他走去。
“……承泽。”
徐以菱站在利承泽身后缓缓抱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仰视着他,“你,伤口疼吗?”
利承泽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简直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他诧异地回眸望着她,大概是因为过于劳累和气温低穿得又少的缘故,他的唇淡得几乎无色,轻轻抿着朝她点了点头。
“我不是想伤害你的。”
徐以菱眼圈有些红,像是终于有些正常了一样小声说,“我只是……不喜欢桑鹤轩。”
利承泽知道桑鹤轩在徐以菱心里的形象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现在她终于正常了一点,他不想再激怒她,所以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只是转过身淡淡转移话题:“你淋了雨,去洗个澡,我熬姜汤给你喝。”
他挣开徐以菱的怀抱,朝一楼厨房走去。
徐以菱望着利承泽的背影,有点忐忑地问:“你会走吗?我听见了,你和桑鹤轩说这段时间不去上班了,是真的吗?”
利承泽脚步一顿,须臾后短促地舒了口气道:“你恢复正常之前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快去洗澡吧,一楼和二楼都有浴室,你随意。”
徐以菱听到他的保证后大大松了口气,精神松懈来后就感觉头非常疼,身体极度疲惫。
她恍惚地走到沙发边扶住扶手,这才勉强支撑住几乎倒的身体。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曾经白皙无暇的肌肤早已面目非,现在的她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女人,可作为男人的利承泽却正是最好的年华,他们之间这些年积累来的抱怨和消极让她整日沉浸在糟糕的情绪里,整个人都乌烟瘴气,过去的朋友也都对她敬而远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住自己最爱的人。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这个问题徐以菱问过自己不一百次,今年是她跟着利承泽的第十三个年头,年少时她也曾是开朗外向的人,可自从和利承泽分开,她的生活就在一点点改变。
熬好姜汤出来,利承泽看见徐以菱依旧没去洗澡,只是蹲在沙发边发呆。
她的表情很复杂,涩然又难过,看得他心生不忍。
端着姜汤走到沙发边,利承泽扶起徐以菱把姜汤递给她,道:“喝吧,喝再洗。”
徐以菱接过碗,顺从地把姜汤喝,然后把碗还给他。
利承泽拿着碗转身要走,徐以菱忽然从后抱住了他,利承泽手上一抖,瓷碗就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好像她残缺不的心。
“承泽……”
徐以菱紧紧搂着他,声音委屈极了,“对不起……你别不要我……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再也不敢对阿姨和叔叔不好了……我都这样了,你不要我的话,我就活不成了。”
利承泽愣住了,呆滞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抱着,眼睑垂,盯着一地碎片发怔。
徐以菱踮起脚尖慌乱地吻着他的脖颈和侧脸,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扯他的领带,眼泪不时落在他脸上,凉凉的,咸咸的。
利承泽的双手放在沙发两侧,脖微微上扬,微闭着眸艰涩地忍耐着。
当她的唇印上他的唇时,他终于睁开眼看向了她。
她睁大眼睛凝视着他的脸,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合上她的眼,终于还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利承泽离港近一年,两人除了稀少的话和邮件外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而放眼过去,他即便在港也很忙,几乎每个月都宿在公司,因为他真的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他想让他的家人和女人过得富裕轻松,这就需要他付出所有心力,他并不是拿了钱不办事的人,所以他和桑鹤轩一样,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忙得天昏地暗,一天恨不得当两天用。
作为男人,他无可挑剔,但作为丈夫、男友,作为儿,他的确并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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