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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听你的。
待早朝完毕后,沈寒留住了傅夜朝与慕汉飞。
慕汉飞不知所为何事,便问一旁的福公公道:“公公,陛下唤我和傅大人所为何事?”
福九州轻笑:“在慕将军的庆功宴上,陛下见两位大人情绪都恹恹的,又听闻昨日两位大人都未出府,有些忧心。
不过......”
福九州看了一眼两人紧贴的衣袖,不免轻轻抬了一下衣袖,笑道:“想必陛下如今已经改了主意。”
福公公话落,慕汉飞有些微微忧心地看向傅夜朝,傅夜朝轻轻摇头示意无事。
慕汉飞见傅夜朝胸有成竹,这才微微松下心,跟着福公公进入了议事厅。
沈寒一见慕汉飞与傅夜朝一同站在一起,脸上露出了微微放松的神情,他把手中的奏折放下,透露出关心道:“前日宫宴一别,朕还有些担心,看来今日是可消弭了。”
慕汉飞赶紧请罪:“前几日末将与傅大人有几个小事未沟通好,让陛下替我二人忧心,实在不敢当,请陛下降罪。”
沈寒示意让福公公赐座,道:“汉飞,你跟暮生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自然要担忧你们。
不过汉飞你无需紧张,我们之间无需生疏客气。”
慕汉飞在云北多年着实不知如何跟皇帝相处,只好微微瞥头瞧了一眼傅夜朝,见傅夜朝毫不在乎礼节的坐下,这才随着傅夜朝一同落座。
沈寒问道:“汉飞,朕令礼部给你做得冠服可否合适满意。”
慕汉飞一听冠服,心骤然停了一瞬,旋即剧烈跳动起来。
自他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绡绡与暮生的事,完全忘记暮生在信中说过的冠服的事情。
怎么办,实话实说?
还未等慕汉飞回答,就听傅夜朝道:“臣已瞧过慕将军穿上冠服,大小正合适。
至于纹饰如何,”
傅夜朝露出了笑意,“还请陛下不要为难慕将军。
慕将军常年行军在外,除了注意铠甲与剑是否合适,根本毫不在意身上的衣物是否正好,何谈对纹样的喜欢。”
沈寒轻轻蹙起眉头,傅夜朝此话有理,但他脸上露出淡淡失望:“朕还是希望汉飞可以喜欢这冠服,毕竟朕的登基大典只有这一次。”
傅夜朝继续答道:“陛下所赐冠服上有桃花与忍冬纹,臣瞧见慕小姐在给慕将军缝制衣物时也喜欢缝制这两种花纹,当时慕将军瞧着这两种花纹时也露出了笑意,想必应是欢喜冠服的,请陛下莫要伤心。”
慕汉飞一听,也连忙道:“禀陛下,臣正如傅大人所言不知如何欣赏这华美的冠服,但当臣见到衣袍上所绣的桃花与忍冬时,的确十分开心。”
他站起身来向沈寒行礼:“在此,末将多谢陛下赐服。”
沈寒听言脸上露出了笑意:“喜欢就好,不懂京内审美也没关系,你是我云国的将军,自成风雅,朕看谁敢嫌弃你。”
他抬眼瞧了一眼傅夜朝,继续道:“何况暮生在你身旁,有着云国第一风雅公子在,汉飞你的衣着也难以落俗,故莫过忧心自薄。”
傅夜朝见沈寒在听闻慕汉飞说欢喜时露出的笑意,不免攥紧了手。
他曾查过沈寒的卷宗,或许是因跟随先帝常年征战落下了病根,沈寒的身体渐渐有些孱弱,若非如此,沈寒不会让巩家在他眼皮底下壮大起来。
他的病日益加重,先皇因此也的确特意请修尔大师来帮当时的太子看病,其中的药物中也的确有忍冬花。
但混杂其中的还有一昧药引——鹿血。
而他问过绡绡是否听闻过淑清的药方,而绡绡也曾因担忧淑清的身体特意向父亲要了当年的药方,但淑清的药方中不是鹿血,而是画了一圈。
那这个圈到底是遗忘,还是因为......这味药方不可言说,所以才画了一个圈。
傅夜朝抬头细细看着勾着笑跟慕汉飞谈着纹饰的沈寒,不觉攥紧了手。
如今陛下对淑清越发关心,他心底的这个荒唐猜测也越发真实起来。
沈寒端起茶杯润了一下唇,旋即语出惊人道:“既然汉飞与暮生都满意朕让礼部做得冠服,那朕登基大典之时,便由汉飞与暮生一同为朕奉玺佩绶。”
傅夜朝听言立刻站起身,阻拦沈寒道:“陛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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