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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汉飞听言从傅夜朝手中把玉佩接过仔细瞧了一眼,这一瞧发现的确是一模一样的桃花缠枝纹。
慕汉飞惊奇一下,脸旋即露出思绪远飞的表情。
傅夜朝一直小心翼翼查看这慕汉飞的表情,见他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心中忽然像松了口气般呼出一句果然,但还没等他把这股气呼完,就见慕汉飞露出抚今思昔的表情,顿时诧愕。
傅夜朝起身坐到慕汉飞身旁,连忙问道:“汉飞,你想到了什么?”
慕汉飞指着玉佩上忍冬纹道:“暮生你应该认出这是什么花纹吧。”
傅夜朝点点头:“这是忍冬纹,也就是金银花纹,玉佩上如此宽硕的忍冬叶意为绡,这个花纹是当年绡绡百日时慕伯伯所绘。”
慕汉飞一愣,暮生说得没错,这宽大的忍冬叶代表着绡,只是没想到暮生还记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暮生并不大,过了这么多年,他竟还能一见这宽大的忍冬纹就能说出其中暗含的绡绡之意。
傅夜朝见慕汉飞呆愣地看着自己,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这忍冬纹的意思,但他搜刮了心里每个角落,都未想到其他之意。
他忍不住蹙起眉尖,狐疑道:“淑清,莫非我记错了?”
慕汉飞摇摇头:“你怎么可能记错,我只是惊愕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傅夜朝抿了一下唇,开口道:“事关于你的,我都记得。”
慕汉飞握住玉佩的手指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脏跳动如怀着一只乱蹦的兔子。
慕汉飞别过眼,垂下脸低声道:“不愧是暮生,果然好记性。
既如此,你应该记得我幼时身子很不好。”
傅夜朝点点头。
绡绡百日宴时他跟着父母一同去的,当时见一身男装的慕汉飞他还差点没认出来,因为汉飞幼时体弱,据习俗只要把体弱的小男孩扮成小女孩就能让黑白无常认错不至于勾去魂魄,故在绡绡生前他一直作女孩装扮。
傅夜朝想起当年苍白着脸的慕汉飞,心情骤然沉重起来,他点点头,沉声道:“记得,慕伯父当初让你练功的最大缘由就是希借练武来强身健体。”
话落,他疑惑道:“我更记得当年神奇的是你长年累月的病竟然在几旬之内就痊愈,这才在绡绡百日宴上换上男装。
莫非......莫非与这忍冬草有关?”
慕汉飞细细触摸着上面的忍冬纹,解释道:“当年云朝初立,先帝离不开父亲,再加上当年修尔大师云游,故我便一直用太医院中的药汤养着,直到修尔大师回来,父亲有了闲隙这才与母亲领着我去拜访修尔大师。”
修尔这些年游历云朝见识广博,一见他就开口须用冬日的忍冬花,如此才可以去病根。
忍冬树虽常年翠绿,但并非四季花开不败,冬日哪里可寻得忍冬花。
但此药方须得冬日的忍冬花才可,不可是夏日的忍冬花。
慕汉飞的声音有些发抖:“修尔大师说想要冬日忍冬花开,须得消除父亲犯下的罪孽,而唯一可动父亲心扉的只有母亲。
女子生产时神魂回到地府,须用生产之痛与其鲜血祭奠亡灵这才可消除父亲的罪孽,以让地藏菩萨宽宥,消除罪孽,而动文殊菩萨慈心,让冬日开出忍冬花纹。”
傅夜朝见他眼尾发红,忍不住伸手覆住慕汉飞颤抖的手,以希给予他安慰。
慕汉飞长长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压下那些悲哀:“母亲生我时已伤了身子,若是再来一次,恐怕性命垂危。
但母亲为我,毅然怀上了绡绡。
我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都已淡忘,可是我十分清楚地记得母亲苍白着一张脸,房中充满了苦涩的药味。
临近冬日,绡绡还不足生产期限,于是母亲服下催生药,把绡绡生出来。”
而绡绡就是因不足月生产,自此体弱多病,家中药物不断,直到大一些身体才渐渐好转了一些。
所以绡绡对自己而言并非只是有着斩不断血缘的亲生妹妹,更是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若不是因为自己,绡绡就不会常年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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