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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汉飞慢慢靠近,但他的眉头越蹙越紧,此时,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当年傅夜朝跪在地上带泪又倔强的脸,他的意识骤然清晰。
不对,不对!
就当慕汉飞正想推开花魁时,木门忽被人打开,旋即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
这时慕汉飞彻底恢复清明,他立马站起身,惊愕地看向一脸怒意的傅夜朝。
傅夜朝掐着花魁的脸,眼尾发红,脸黑如煞,他恶声道:“不是下令楼里的人谁都不许碰他,你莫非想要找死!”
傅夜朝身后的老鸨瑟瑟发抖,她知傅夜朝已在暴怒边缘,她知傅夜朝从不打女人,于是抢先从傅夜朝手中把花魁夺过来,把她打翻在地,让一旁的护卫把人拖下去。
老鸨连忙把门关上,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惩罚!”
傅夜朝未管老鸨,而是红着眼看向慕汉飞,厉声质问道:“慕汉飞,你刚刚是想做什么,是想做什么!”
话落,他突然暴起,把酒桌踹到在地,令一旁醉昏过去的小崽子们立马从失重与被压中清醒过来,本想开口大骂,结果一见是黑着脸的傅夜朝,瞬间都哑了声。
傅夜朝大骂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帮小崽子一听,下意识抬腿就想逃,但是余光中浮现出慕汉飞的脸,硬生生压下想逃的欲|望,转眼看向慕汉飞,见慕汉飞点点头,这才顾不上脸面连忙跑了出去。
老鸨见此,也连忙退了出去,她把门关上,令人隔着一定距离,守着此间厢房。
慕汉飞见人走后,看到一脸痛意的傅夜朝,顾不上傅夜朝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钱镇或者木青的那个他,下意识想去扶身体发颤的傅夜朝。
可他的手一触到傅夜朝,就被傅夜朝抓过按在墙壁上,被他厉声问:“慕汉飞,你刚刚是不是想亲她,是不是!”
慕汉飞被傅夜朝一吼,酒意再次上头,他心中长时间压抑着的委屈瞬间变成滔天怒火。
他抬起眼,冷声道:“对,我刚才想亲她。
我来这里就是找女人的,我亲她怎么了?”
傅夜朝一怔,旋即被抛弃的感情一下涌上心头,他大声道:“那我的感情算什么,我一直在等你的答复,我一直在顺着你,你就这么对我吗?!”
慕汉飞红了眼:“这就是我的答案。
傅夜朝,我以为我怕女色,但是今天我才发现我还是喜欢女人。”
傅夜朝瞳孔一缩,他想到了青槐,他一直知晓青槐对慕汉飞的影响,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大。
当年是青槐一家救了慕汉飞,她一家三口拖着从死人堆中找出的慕汉飞回到山中,为慕汉飞治伤。
但是因为血迹,她家被质国一小队发现。
于是当时身不能动的慕汉飞被青槐藏到床底——那本是青槐父母为了避免青槐被辱特意修的暗道。
本来青槐父母也想让青槐躲进去,但时间跟本来不及,所以青槐跟父母留在床外。
霄国军队进来翻找了半天未找到慕汉飞,其首领见青槐貌美,顿时生了歹意,把她与母亲拉在床上羞辱她们。
就他一人还不够,剩下的人做了同样的事。
那床板吱呀吱呀的响,但慕汉飞因受伤根本无法动,只能任凭那刺耳的声音不断在耳边清晰地刺响着。
因为这个,慕汉飞自从云北回来根本不敢合眼,他一合眼眼前就浮现出模糊的痛意。
........
傅夜朝慢慢地把手放下,他睁大眼睛看向慕汉飞,道:“所以,你因害怕女色模糊了对我的感情,而如今,你又清晰了,是吗?”
傅夜朝猛然攥起拳头挥向慕汉飞头侧的石壁上,失声怒吼道:“是吗?!
!
!”
慕汉飞眼尾通红,他大喊道:“是!
我答应青槐待战事结束我就娶她,但她死了,所以我不敢再近女色。
但是傅夜朝,青槐还活着,你知道吗,她还活着!”
傅夜朝的手顿时僵住。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淑清说什么?他要娶青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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