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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修翳的脸色也并没有丝毫缓和,只是找个借口打算离去,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冷傲。
“告辞。”
夜锦衣微微点头,脸上仍是最初的浅笑清逸。
直到楚修翳的身影消失,就连脚步声也再也听不见的时候,他才慢慢抬起头直起身来,默默回头看着楚修翳离去的方向,神色有了些微微的变化。
若仔细些,就看得出,他眸中的苦楚和沧桑竟不比楚修翳少半分。
“噗。”
突如其来,没有丝毫征兆地,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连他自己都没有丝毫防备,就看到地上的腥红血迹,而心口火辣辣地疼。
像是经年不发的旧疾突然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让人没有丝毫预料,也让人疼地锥心。
可恶。
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扶着一旁的雕花栏杆站起身,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
像是要跟这旧疾的突然发作抗争到底一样,他的脸色恢复如常,但看起来似乎还要比平时精神些。
正如楚修翳所说,听风台静谧非常,适合人静心,所以也让人暂时放下了内心沉重的包袱,有了一丝倦怠的时光。
夜锦衣靠着栏杆坐在地上,左腿在地上放平,右腿曲起,右手恰好可以放在右膝上。
他觉得这样很舒服,好过每天在人前一丝不苟地不像自己,甚至连说话都要斟酌再三。
他微微闭着眼睛,感觉到一丝不同的气息临近,但是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卫兄好像很喜欢偷窥。”
“什么偷窥啊,只是我还没有近身就被你发觉了。”
夜锦衣的话音刚落,卫卿笑果然从拐角处走过来,脸上还是他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夜锦衣,我就奇怪了,你这么深厚的内力哪来的。”
“只是耳朵好使而已。”
夜锦衣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卫卿笑,“倒是卫兄,掩藏气息的功底非常人可及。”
卫卿笑突然皱起眉,走到夜锦衣身旁,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还顺势伸了个懒腰,把手臂搭在夜锦衣的肩膀上:“我说夜锦衣,别卫兄卫兄的,怎么跟那些白面书生似的,叫我卫卿笑就成。”
卫卿笑刚把手臂搭在夜锦衣肩上,夜锦衣就闻到了一股清浅的梅花香味,是卫卿笑身上发出的,虽然清浅但是让人印象深刻,很好闻,似乎还让人很安心。
而在这之前,夜锦衣并没有察觉到这种香味,似乎这淡淡的梅花香只有与卫卿笑触碰才闻得到。
夜锦衣不是没有见过身怀异香的人,之前与王诜苏轼遍游东京歌台舞榭,倒也见过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女子,并且香味很是馥郁,诱·惑之感居多。
今天倒是碰见一个身含梅花香的男人,夜锦衣觉得有趣。
“好,卫卿笑。”
夜锦衣轻声道,又重新微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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