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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止息问艾斯时,那神色早与之前问君阡的截然相反。
他不笑时,眉间的戾气一览无遗,只是那泪痣点得不偏不倚,总给人一种柔弱的保护欲。
老鸨恭敬道:“以派人去城主府告知风姑娘病已经好了,今晚便带去。”
艾斯皱眉问言止息:“这样真的可以么?若是艾梵发现带去的女子不是风倾竹,一定会有戒心!”
君阡却不以为意,男人都好美色,尤其是好色的男人。
她倒不是小觑艾梵,而是,即便艾梵对言止息有戒心,她也相信凭着言止息独一无二的闷骚,能让艾梵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老鸨早已根据君阡的吩咐将风倾竹藏了起来,若是此次不成功,清风阁必然遭到艾梵的清查,到时风倾竹必死无疑。
虽说不知她到底真疯假疯,但冲着她对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都知道一定是伤得太深。
适夜,言止息淡然地踏入前往城主府的轿子,怀抱古琴,而君阡和艾斯则打扮成了小厮的样子候在轿子旁,安然地进入城主府。
许是艾梵是个被迫害妄想症病人,城主府的格局甚是怪异。
轿子是从府衙后门进入的,后门处是两方并不相连的池塘,经过一条小河便停在一边。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查了轿子,放手通行便将君阡和艾斯拦住,“你们两,不准进去!”
君阡装作一脸的拘谨和胆小,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小的……”
“跟我来!”
君阡看着轿子被稳稳地抬向一处幽暗的院子,便跟艾斯两人随着那管家去了另一个方向。
城主府无论怎么变,大抵格局艾斯是清楚的,君阡很是放心,无论管家将他们带往何处,只要甩掉了他,她二人便可去寻找城主令。
**
言止息闭着眼,感受着轿子的行进速度和各处拐歪,这路漫长得很,而城主府总共这么点大的地,怎么走起来像是无穷无尽。
他突然感到情况不对劲,君阡和艾斯没跟来,直接告诉他,可能有危险。
轿子很严实,没有窗,而轿帘似乎被什么什么东西紧紧地固定,是艾梵不想让别人知道此处通行的道路。
耳边偶尔传来几滴落水声,发出回声回荡着。
空气很清新,言止息感觉得到轿夫的步伐很轻,都是练家子,踩在地上没有声音,他忽然醒悟,走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可能还在城主府。
那不时晕染的回音,足以说明此处是个溶洞!
艾梵不会那么不小心,他给自己建造了一条出城主府的密道以防万一。
而把一个女子带出府中寻欢又是为什么?
轿子轻轻地落地,轿夫们移去固定轿帘的物件迅速撤了下去,外边是一个人徘徊的脚步声,是艾梵。
言止息并不急于出轿子,而是将那断水纹梅花烙的古琴放在腿上,拨弄出一曲悠远精雅的曲子,琴声从帘子缝隙中透露出去,若隐若现,从艾梵的角度看来,轿子里那一抹精致的下颚那么迷人,和着悠悠的琴声花香,让人心中难耐,几欲伸手去掀开帘子会美人,却又不舍得打破这静谧的时光。
言止息掐好了时间,拨了一会琴弦,一曲未终却停了下来,那理所当然的美妙尾声循环在空气中,欲罢不能却因为突然停下的声音变得更加急躁。
“美人怎么停了下来?”
言止息敢露面却不敢讲话,即便是尖着嗓子能讲出女人的调调,可那声音要是过于违和,便破坏了此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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