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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余柏林也没听到多少关于这一届一甲的传闻。
大概是余柏林那一届太高光了,无论是余柏林六元及第,还是李潇一鸣惊人,都足以给写话本戏曲谋生的人提供很多年的素材。
这一次余柏林亲自主持鹿鸣宴,才让他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觉。
“长青那一次同榜进士实在是人才辈出,估计后面好几届科举进士,都会被你们名声所压制。”
曾毓开玩笑道,“不知道你们那些后辈会不会听着你们这一批进士的名字,就沮丧的睡不着。”
“能中进士就是读书人心目中的成功了,他们哪会在意这些虚名。”
余柏林半真半假道。
读书人当然是在乎虚名的。
但余柏林这一榜进士正好遇上皇帝陛下大清洗了两次,急用人的时候。
他们是皇帝陛下登基一来第一任天子门生,只要有才干、品行表现出来的也不差,基本上都会被皇帝陛下挑中考验磨砺,给予实权官职。
并且,这皇帝陛下登基一来第一次科举,有许多曾经忠于先太子、被文综打压的世族勋贵官宦子弟赴考,并得中进士。
这些人都是会被皇帝陛下重用的人。
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们这一届占据了。
其余读书人肯定有心中泛酸的。
但对上已经在朝中站稳脚跟的他们,这些泛酸的人可不会表现出来,为自己的前途添堵。
曾毓当然也知如此,不过调笑几句而已。
“这里的读书人能有什么好的?”
封蔚显然对这“穷乡僻壤”
很没有信心。
不过不说他,其余人也是公认,北疆很少出厉害的读书人,毕竟硬件条件在那。
没有安稳的环境,读书人想静下心读书都难。
北疆的资源人脉也比中原以及江南差许多。
甚至连蜀地闽南都远远不如。
余柏林叹气:“只要不垫底就成。”
曾毓笑道:“放轻松些。
谁也知道,那读书人的数量,不会因为有状元来这里当官,就能提升的。
每省官员,一甲进士还少?”
余柏林也笑道:“是我多虑了。”
“不过鹿鸣宴还是要好好看看,府学也要多去查一查。”
曾毓道,“这里不比内地,书院繁多。
读书人多去私立书院,府学倒是个摆设了。
这里的读书人去内地书院游学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在府学学习,府学的老师是重中之重。”
余柏林点头:“既然其余事已经上了正规,也该整顿一下府学了。”
二人轻描淡写的就决定府学一干官吏的命运,封蔚还在那里数茶叶梗,特别无聊。
待曾毓走后,余柏林抱怨道:“既然你觉得无聊,何不去做自己的事,非要待在这里摆出一张你不感兴趣的脸吗?”
“可是看不到你就更无聊啊。”
封蔚淡定道。
余柏林脸上有些烧。
这人怎么能若无其事将情话随口就来?是他灵魂年纪太大,不比小年轻脸皮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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