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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头夜吃的太撑,导致三人都很晚才睡。
第二日三人眼圈下都有些青黑。
余柏林掩着嘴打着哈欠,心里十分懊悔。
人还是得有些自制力才成,把大宝也带坏了。
“今日这么劳累,你们两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余柏林还能支撑住,时近收获,到了收税的时候,他公务繁忙,府衙不得不去,但封蔚和大宝可以再歇息会儿。
外官有个好处,上班时间不像京官那样每天必须按时打卡上班,时间相对自由。
大宝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昨夜吃多了,胃里不舒服,显得有些蔫哒哒的:“我还有事没做完,要去兵营。”
“那你去吧,我继续睡了。”
封蔚打个哈欠就掉头回卧室去了。
余柏林叹着气摇摇头,替大宝正了正发髻,道:“再过十年,他肯定还是这幅德行。”
大宝还在发着呆,余柏林说的话,他都没太听清。
余柏林只以为大宝太困,便不再打扰大宝继续发呆,用完早餐之后,便匆匆去府衙了。
府衙中,曾毓碰巧也因为一些公务前来拜访,余柏林想起吴怀之事,心中有些好奇,便问了几句。
曾毓道:“吴怀的祖父乃是我乡试主考官。”
余柏林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我中举后不久,吴大人就调任知府,不久因为擅自耽误劳役,被流放。”
曾毓道。
余柏林皱眉:“耽误劳役?”
“那年发大水,发劳逸修大坝。”
曾毓道,“吴大人所管辖的地方也天降大雨,他便做主让被征发徭役的百姓先将自家安顿好,再上路。
被弹劾了。”
余柏林很不解:“这种事情有可原,若是有上表,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吴大人说有上表,他上官说没有。
最后数罪累计,不知怎么就变成流放了。”
曾毓讽刺笑道,“那年大坝垮了,没拦住洪水,总要让人承担罪责。
这种事挺常见,也不独吴大人一人。
可惜当年我还是一介举子,无法为座师辩驳。”
曾家独善其身,一个小小的地方官,是不会劳烦的动他们伸出援助的手。
曾毓也是因为这件事之后,和家中所坚持的方针渐渐渐行渐远。
最终家中默许了曾毓出来单干。
余柏林叹着气,摇摇头。
曾毓乡试,硬是在文宗刚继位不久。
那次水灾,他也曾听皇帝陛下和封蔚提起过,也翻阅过卷宗,并将此事作为案例给大宝讲课。
那次水灾,造成后果十分严重,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文宗却只是把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过,只一些地方官获罪,三品以上官员,无一人有损。
以文宗之后的施政方针来看,这次处理手段,并不是他本意。
后来江南之事,即使他为了打压陈家故意未给陈家人记功劳,反而倒打一耙,但当事官员也处理了不少。
不像是那次水灾,几乎没有主事官员被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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