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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培庆一副“可能我听不懂人话”
的表情,期期艾艾的说:“又是失去意识,怎么说也应该和江湖有点关系。”
戚良安总算找回了工作的自己:“江湖自从三百年前就和庙堂泾渭分明,但不排除······”
“不排除一些江湖人会利用手上的筹码做龌龊事的可能,”
卫卓接话道,“毕竟,为了钱,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
戚良安觉得卫卓说的话十分有理,毕竟潜意识里,他觉得江湖水深得难以预测:“允宁,这样阴毒的手段,难道是魔教?”
甄学才此时突然显示出了“真才实学”
,他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秘术,名为锁魂针,其效果和萧姑娘所言差不多,据说三百年前冯文惠公就是凭借这一秘术使充州归附的。”
施培庆任职充州,对于这里的所谓传说也有所涉及,闻言笑着说:“哎,甄老弟说的不错,我可听说了,当年文惠公取充州,就在这儿藏了一处宝藏。”
昭宣女帝时期的人和事物在现在被美化得极其严重,对于第一位女首辅冯思蓁的故事更是到了诸葛亮的地步,所以他这句话倒是没有太多人当真。
虽然说,大蓟读书人不一定非得要饱读史书,但是《蓟史稿》肯定是有所涉猎。
卫卓的表情却有点不自然:“多半是野史传闻。”
他咳嗽几声,生硬的转移话题:“既然给我们打交道的是江湖人士,那么我们最好还是就地调查华青坊附近是否出现可疑人员。”
卫卓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不妥,萧情所说的地方有这么多家店铺,他说哪一个不好,非得要把华青坊扯进来。
要是官府介入了,华青坊的生意恐怕会在短期内受到一定影响,而且,肯定会打扰到周锦霖开发的进度。
怎么了,自己不是打定主意以后能少见周锦霖就少见周锦霖的吗。
卫卓这边还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但是施培庆和甄学才已经像两只预备出去打架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一展身手。
戚良安倒是没有像这二位一般冲动,他理智的将两个知州喊了回来:“杂耍艺人流动性太强,既然萧姑娘是从棺材里被发现的,那么,这群匪徒有很大可能和丧葬行业也有所联系。”
施培庆和甄学才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侍郎大人教训得是,下官也是一时心急。”
卫卓松了口气,心里突然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丝失落。
卫卓已经不想去分析自己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算了,罢了,不深究。
卫卓顺着戚良安的话往下说:“如戚侍郎所言,虽说丧葬之家皆在大门悬挂白布以寄哀思,但是要想摸清充州和润州两州最近发生的丧葬之事也是不容易,所以说······”
要真的想要用棺材这一媒介稳定转移而且不出岔子,那么就要有固定的棺材来源。
而要有稳定的棺材来源,当然就是要找棺材铺了。
这样一来,加上周锦霖的那张纸条,线索应该就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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