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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沉声道:“无人可以抵抗这种又惑么?”
自行代入(诱)。
千岁低低叹了口气:“当你终于找到一个有效又速成的法门,并且尝到了甜头。
其他办法,你都不会再去尝试了。”
她收起了玻璃灯,“莫说石星兰,你看看苏玉言,即便他没有春秋笔,不也同样找到了重振玉桂堂的捷径?”
燕三郎想起了陈通判。
“走这种路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她走到窗边,望着皎洁月光,声音清浅。
燕三郎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他拿到了木铃铛,算不算走了捷径?
以后除了这条捷径,他是不是再也走不了别的路了?
以及,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他相信,即便千岁知道答案也不会告诉他。
他又擦了擦脑门,被千岁弹过的地方,起了一点点红疹。
“你未回答,为何石星兰最后一次使用春秋笔会引动木铃铛?”
“因为她想用这支笔直接杀人呀。”
千岁凤眼睁圆了,似乎惊诧于他的提问,“她用刀砍、用绳子勒死陈通判,天地都无所谓,每年这么死掉的人也不晓得有多少;可是她用春秋笔直接点人死期,那就是阎罗判官才能做的事。
这种越俎代庖还不能引动天机的话,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
“她要是写下陈通判的死期,他就一定会死么?”
“这才是春秋笔的正经用途,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过大笔一挥的事。
你以为它是用来窥人隐私的么?”
千岁拍了拍燕三郎的肩膀,“别怕,它对普通人有效。
你快要成为异士了,这东西若没有生死簿配合,效力放在你我身上都会大减。”
“为何?”
他的问题可真多。
“你开始修行,寿数时常就会变化,已经不全由它们把控了。”
千岁说到这里已经烦了,“行了行了,吃饭去。
再晚点儿,谢元楼都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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