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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的问题太难处理了,假如他是个男的,别管他喜欢多少人刘繇都不会在乎,但沈娴偏偏是个女的。
一边觉得自己瞎操心、一边又忍不住操心的刘繇去找了黄忠,在暗搓搓的小黑屋里,黄忠听完了刘繇充满烦恼的陈述,他长叹一声说道:“我懂啊!
我看着自家闺女的时候也是这种想法!”
“但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主公。”
黄忠话锋一转说道:“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主公这个人吧……有些方面她自己能处理的很好,而且我觉得她现在对那小子根本没什么想法,就只是能玩到一块去罢了。
主公毕竟还年轻,她一个人也会孤独吧。”
黄忠又开导了刘繇一番,最后刘繇终于稍稍放心了。
其实黄忠说的也对,沈娴是主公,别说她将来看上了一个男人,她就是看上了一堆男人……做下属的除了帮忙打包把人送上床之外,还能做啥?
但刘繇刚放心没多久,孙策那边的军报就送了过来。
孙策的军报说的其实是好事:首先拿下了江陵城,然后黄祖在夷陵被孙策亲手恁死,他的军队则被打散,大部分都被俘虏了,最后孙策还与蔡琰军顺利汇合了……这一切都表明沈娴当初的那个看似异想天开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当其他人在北边斗得你死我活时,沈娴已经大刀阔斧地占领了南边的半壁江山。
但这些好事中夹杂了一个不那么让人愉悦的消息。
郭嘉病重,生命垂危。
孙策在信中倾尽了他毕生所能,用所有能想到的词语来描绘了郭嘉的病,刘繇看完之后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因为按照孙策的说法,郭嘉已经是个死人了,别说华佗,哪怕是扁鹊重生都救不了他了。
当然这是孙策的恶趣味,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写下了这封信。
刘繇评估了一下郭嘉在沈娴心里面的重要性,然后他把其他事情暂且押后,将信揣入怀中,带着手下去了伎馆。
今天是沐休日,沈娴偷得浮生半日闲,正跟法正听流霜姑娘弹琴呢,忽然被刘繇逮到了,心中还是浮起了一丝蛋蛋的不爽的,不过这种不满在看完孙策的信后被呼啸而来的大风吹得一点不剩。
沈娴脸上没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她表现的很淡定,如果不是握着信笺的手在微微颤抖。
“主公?”
刘繇试探着问道。
孙策信中的意思是让沈娴赶紧带着华佗去江陵城见郭嘉最后一面,但刘繇有点拿不准沈娴的想法。
“他怎么回事?”
沈娴轻声问道:“临走之前还好好的……没吃药?还是晕船?那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啊?受伤了?”
沈娴倒豆子一样地连着说了好多话,刘繇刚想张口回答,就蓦然发现其实沈娴是在自言自语,她根本不需要听到别人说什么。
法正看见这架势早就挥手让其他姑娘们都退下去了,此时他站起身走到沈娴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住了沈娴的肩膀:“主公,发生了什么?”
沈娴摇摇头,她抬起头,脸上是平静的神色:“大哥打下了江夏郡和南郡与昭姬汇合,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大约再过段时间稳定下来之后就可以回成都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留在南方也是可以的,这次吞下的地盘有点多,我们得慢慢消化才行。”
沈娴只字未提郭嘉,这反而让刘繇和法正警惕了起来,法正给刘繇使了个眼色,刘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
沉默片刻后沈娴将目光落在了刘繇的身上,她说道:“我把这边的事情交接一下,兵权先交给汉升,政务还是你全权处理,孝直你留下帮正礼……”
法正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抱着胳膊淡淡地打断了沈娴的话:“我跟你走。”
“又不是去打仗。”
沈娴失笑:“我去出个诊,带着我师父就行了,治好病了我再回来。”
“这边事情还没完呢,”
看着法正微微蹙起的眉头,沈娴解释道:“防备兖州的计划咱俩还没定好,而且我还留了两个小心肝在吴郡,到时候都得接回来。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熊孩子们这么长时间了就给我送过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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