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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何生眼神晃动,看到近前这个风度儒雅的中年男子,眼中却闪过一道凌厉。
“圣地!
劫仙教算得上是圣地吗?”
“劫仙教,望月山的劫仙教?”
陈何生默不作声,脑海中不断闪过那晚绝望的画面,登时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手掌紧握着,浑身剧烈抽搐。
吕文越见状,探出一指,指尖熠熠生辉,猛地点在陈何生的眉心,陈何生身躯一震,登时晕了过去。
吕文越微微叹气,略显惆怅。
“吕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楚青衣眼眸眨动,询问道。
吕文越沉吟片刻,轻轻摇了摇脑袋,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恐怕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日后若是再醒来,不要再问他任何问题,等他缓过来自己会说的。”
“吕先生,劫仙教不是在北荒声望很高吗?怎么我感觉他所仇恨正是劫仙教。”
常虎拧着眉头。
吕文越却是冷然一笑,怅然说道道:“实不相瞒,我早年也曾拜师学道,只不过厌倦了宗门内的勾心斗角才来到长生村,唉!
往事不堪回首。”
楚青衣与常虎突然一怔。
转眼一月过去了,陈何生伤势养好,可是每天愁眉不展,经常和楚青衣坐在村头横亘着的山石上,两人交际甚少,默默看日升日落,陈何生手里一直紧握着那颗玄石。
夕阳斜照,拉长了万物的影子,天际的红霞散发着最后的光彩。
吕文越不知何时站在山石旁边,眯着眼眺望着天际,欣然说道:“陈何生,这一个月以来每天看着日升日落,有何体悟?”
陈何生缓缓抬起脑袋,淡淡道:“吕先生!”
“你若每天如此堕落下去,埋藏在你心中的仇恨终将毁了你,当初在救你时,我就对青衣讲过,即便将你救活你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若你自甘堕落,那就离开这里吧!”
“我!”
陈何生看着吕文越,心中百感交集,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必多说什么,明天便离开这里吧!”
吕文越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楚青衣端着木盆,从河边归来,干净无暇的面颊上噙着那般无暇的笑容,光亮的额头上沾着汗泽。
“何生,吕先生给你说什么了?”
陈何生嘴角浮出一抹久违的笑意,道:“青衣,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我明天打算离开这里,先回陈家村。”
楚青衣娇躯一震,略显诧异,沉吟片刻,问道:“那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不!
再回长生村吗?”
楚青衣白皙干净的面腮浮出两片红霞,眉宇间多了一抹妩媚。
陈何生直接从山石上跳了下来,接过楚青衣的木盆,笑道:“会回来的,我会在这个长生村长生。”
楚青衣张了张嘴巴,又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陈何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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