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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道甜品店门口,杜俊却又胆怯地后退了几步。
他缺乏安全感地扶住自己的左胳膊,低垂着脑袋,手指经紧张地抠弄着自己胳膊上的白净肌肤。
劲大得几乎要破皮流血了。
——
玻璃窗隔绝了雨声。
骆译文正与秦晴看着同一方向,“你觉得马成凯是在哪换的衣服?”
他眼中充盈着没有指名道清的笑意。
“车内。”
秦晴没有感情的回答他,她已经猜到骆译文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了——车里哪来的衣服?
“马成凯自己带的衣服。”
秦晴提前说出了答案。
骆译文夸奖似的点了点脑袋。
秦晴沉默。
为什么要带衣服?据她的猜测有一种可能,而在这个性生活开放的社会,这个念头难免会出现在人们的猜测之中。
如果此时坐在骆译文面前的是口无遮拦的秘书王沁,她或许会半开玩笑地对骆译文说道:
“你是否想说,马成凯的车里还带了块肥皂?”
这种话,秦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早已预料到了答案。
马路对面的杜俊最终没有走进那家甜品站,他痛苦地抱着脑袋跑开。
在秦晴冒雨追出去时,他已经乘上了公交。
秦晴本打算拦车追上去,但再看见公车上的号码牌时,她扬起的手,落回到身侧。
532公交,是肖红刚刚搭乘的那辆。
杜俊是想回家了。
——
马路边,车辆驶过,渐起了泥浆。
污水浸入了秦晴的平底鞋里。
黑伞替秦晴遮挡住了倾盆而下的雨柱,骆译文穿着暖色风衣站在她身后。
秦晴有意拉开了和骆译文的距离。
骆译文表现的像阳光一样温暖,但她却在害怕这阳光会灼伤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骆译文替秦晴拉开车门,他风衣一半都被雨水浸湿了。
车座内十分干净,好像是被重新打扫了一番,刚才被雨水沾湿的脚垫也像是换了新的。
秦晴踯躅不前,说:“我搭车回家,不用麻烦骆医生了。”
她想绕开骆译文,面前的男人却没有像刚才拉开车门一样绅士的退让。
骆译文弯唇做出品尝咖啡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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