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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仔细地挑个好的,不比稀里糊涂地嫁人强?
所以等他们激烈地吵完,柳盼儿还和张氏互相扯着头发小打了一架之后,柳二丫开口说话了,“爷、奶、大伯、大伯娘,还有三叔三婶,我觉得盼儿这主意好。
现在大伯这样的情况,总不好拖累春生堂哥的。”
“不然将来春生堂哥要供养爷奶、大伯大伯娘还有三叔三婶,多辛苦啊。
但凡有两个人生病了,他就忙活不过来了。”
“更何况他还要读书。”
说完了场面话,柳二丫道:“上门女婿上了门就是自家人了,以后大伯和大伯娘有人养老不说,家里的活也能多一个人干呢。”
“依我看既然人选都有了,不如就赶紧把婚事办了,他早一日到家里来,还能早一日帮家里干活呢。
春耕可不是一件小事,爷爷你说是不是?”
见她爷沉着脸,柳二丫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又道:“不如就分家吧!”
“分了家大房就是大房,三房就是三房,盼儿到时候想要出嫁还是想要招上门女婿都碍不着旁人。”
“盼儿你说对不对?”
柳盼儿欣喜,“对,不让我招上门女婿就分家!
我爹是长子,家产要分大头!
分了家我想招就招,想招谁就招谁!”
柳大河怎么能同意分家呢?
“胡说!
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家?”
李氏也怒骂:“放屁,一个个的想分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见柳盼儿那一副披头散发,无所畏惧的样,顿时就把矛头对准儿子,指着已经半坐起身的柳大树怒骂。
“大树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想要不管爹娘了?分家分家,我看你们两口子就是上辈子分了家,忤逆爹娘不孝顺,这辈子才没儿子的!
这辈子再分了家,下辈子也没儿子,投胎做猪做狗!”
柳大树诺诺道:“爹,娘,我没想分家。”
在村子里爹娘都是长子照顾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家,分了家,他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没有要分家。”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对柳盼儿道:“盼儿啊,你别闹了,我们家不分家。
赶紧把钱袋子给你奶,爹的伤不碍事,吃完这几服药就好了。”
柳盼儿拽紧了钱袋,没有说话。
而李氏赤红着眼睛,一个个看过去,最后落在了柳二丫的身上,“是你?是你说要分家的,好啊,你这个死丫头!”
李氏的手指头就要戳到柳二丫的眼窝了,她怒气冲冲,想起了十几年前就是因为这死丫头分家分走了二儿子的事,又想起了前阵子聘礼那事。
觉得她生来就是克家里的,出生的时候克死了婆婆,现在就要克自己了。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一个死丫头竟然插手家里的事,当年我就应该听神婆的话,把你浸到马桶里,省得你长大了闹得家里不得安生。”
“什么分家,什么上门女婿,这就不是你该插手的事!”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柳二丫避开了她奶的巴掌,“我都已经嫁人了,做姑娘的时候说不得,现在嫁了人怎么说不得?你不让我管,我还偏要管。”
她扒着门框探出头去,朝正向这边大步走过来的陶砚喊道:“陶砚,你快过来陶砚。”
陶砚很快就过来了。
然后柳二丫就推着他站到了她奶的面前,对她奶道:“你看,这是我当家的陶砚,他可是县衙的人,在县衙当差呢,书也读过,就连知县老爷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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