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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不远处,一张信纸被狠狠拍打在桌上,茶几被震得咣咣作响,紫砂壶里的茶水险些溅了出来,晃晃悠悠在壶口打了几个啭儿,很快又平复下去。
“哼!
傅青,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坐在东面,一名黑衣男子问道,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闭嘴!”
谢九爷怒目一瞪,将紫砂壶打飞了出去,爆碎在墙边,一滩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溅上去。
黑衣男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跪着的傅青动了动喉结,终究还是没敢再多解释什么。
“把傅青拖下去,禁闭三个月,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出来。”
谢九爷一摆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将傅青拖死狗一样带了出去。
傅青被带出去之后,屋里死寂一片。
屋里坐着的都是三联帮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外面一溜豪车的主人。
今日他们赶来汇报一年的堂口情况,却碰上这桩事,见帮主发怒,也是大气不敢喘。
“阿寅。”
老人抬头看向身后的年青人,那人黑色的中山装勾勒出冷俊的面孔,背在身后的掌纹隐隐有些中断的地方,肃杀的气息在这位老人面前很好的掩饰着。
唐寅是谢九爷收养在麾下的义子,也是堂下许多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刽子手!
他们至今还记得,谢九爷六十大寿的时候,几位德高望重的堂主挑唆着众人向老爷子施压,要求他下位,换年轻一代的人继续执掌三联帮。
当然,他们死得很惨,二十多个保镖被唐寅用水果刀划开喉咙,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口鼻喷血。
保镖们用手捂住脖子上那道狭长的刀口,却还能再苟活一段时间,因为,他们也可以跟其他堂口的老大一样,眼睁睁看着唐寅用水果刀把几个挑头的堂主挑断手筋、脚筋,然后水果刀狠狠刺进去后脑,带出红白相间的脑浆。
“嗯。”
“去把这件事查清楚。”
女侍又给老爷子换上一壶新茶,仍是一把精致的紫金砂壶,墙边的碎片很快被人收拾干净了。
“阿寅知道了。”
唐寅抱了抱手,随即又从老爷子身后显出身来,接过女侍递来的两柄藏刀,跨步离开。
堂下的人静静看着地面,没有抬头的,他们不想对上唐寅那双嗜血的眼睛,只是唐寅走过去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像被眼镜蛇盯着。
唐寅是一个怪人,他只听老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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