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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阿爷说在青铜峡一带,也就是我们所在的这片草原,只是草原广袤凭你们二人怕是不好找。”
乌落兰的小心思又活络起来,她妩媚一笑,替桃酒斟了一杯茶,纤细白嫩的小指装作不经意触碰到桃酒扶着茶杯的手,“就算真找到,那沙漠酷热无比,非常人能忍,进去也是九死一生。
如果公子对这些传说感兴趣,以后我可以慢慢告诉公子,何必去冒险呢!”
桃酒扫了眼庄笙,见她好似完全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心中莫名腾起一团火,于是恨恨地喝掉乌落兰斟的那杯茶,起身拽了拽庄笙的辫子,“走吧,吃饱喝足该干活了!”
天还没亮,这黑灯瞎火的干什么活。
庄笙被揪的头疼连忙起身,桃酒已经对逢八面拱了拱手向远处走去,而对乌落兰正眼也没给一个,她对着一脸诧异的逢八面和满目尴尬气恼的乌落兰抱歉道:“他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二位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今日有缘遇到逢团长和乌落兰姑娘实在三生有幸,感谢二位提供如此重大的信息,若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
一定报答……”
“干嘛呢,快走了!”
桃酒站在远处嚷嚷着。
“告辞!
告辞!”
庄笙赶紧小跑着追上去,留下面面相觑的逢八面和乌落兰。
待两人走远,一脸圆滑笑容瞬间隐没,换上冰冷与不耐,逢八面皱眉盯着乌落兰:“今天你的戏过了!”
乌落兰眨了眨眼,妩媚的脸上透出几分天真意味:“少爷,我可是按照您事先安排好的尽心表演。
难道少爷吃醋了?”
说着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乌落兰一来这一招逢八面就有些拿她没办法,无论如何,想接近那两人的计划失败,只能再寻机会。
“好好的又犯什么毛病!”
今天桃酒的火发的莫名其妙,被美人暗送秋波,又碰碰小手作为男人难道不应该是暗自窃喜吗,他气成那样做什么,难道是乌落兰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听庄笙这么问桃酒更堵得慌,“你见她那副做派,不该拦着点吗?”
“我……”
庄笙被噎得够呛,她拦着?她怎么拦,难道乌落兰暗送秋波时,她把脸伸过去接着吗?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时,她把乌落兰的手狠狠打一板子吗?
桃酒见她一脸的纠结茫然,火气忽然消了,转为深深的无力感。
他吐了口气无奈说道:“别想了,你那白纸似的脑袋能想出什么?”
庄笙不依:“你别污蔑人,这次我碰到娘亲,她还说我其实是个早慧的孩子。”
“这你也信,那是你娘看你太笨怕你自卑,故意说几句好话让你好受点!”
“你……桃酒你这家伙,有种别跑啊!”
“不跑就和你一样傻了!”
“你个混蛋……”
庄笙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使劲朝前方的桃酒摆了摆手。
“不行,跑不动了,我休息一会。”
桃酒鄙视地看着她道:“你这体力可不行,你看我面不改色心不跳。”
废……废话,你是普通人吗,一个精怪好意思和普通人比体力。
庄笙腹诽,实在没力气同他抬杠,便以手为扇,拼命地扇着剧烈奔跑后滚烫的脸颊。
天际渐渐从深沉的黑色转为剥开鸡蛋时露出的清白色,刚刚冒出头的太阳不似平日的如火热情,有些羞答答,泛着如月一般清冷的光泽。
庄笙沉醉在草原日出的孤傲美艳中,有一瞬恍惚觉得自己在不真切的梦境,她还是那个傻呆呆的痴儿,有红泥陪着玩耍,有娘的精心呵护,就算什么也不懂也很幸福。
“发什么呆!”
一张放大的脸凑在自己面前,游离思绪被抢回来的庄笙忍无可忍送给这张脸一记粉拳。
“别突然把脸贴我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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