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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倾尽昆仑（第2页）

“下去吧。”

“是。”

太乙念头转动缓缓起身，拂尘摆动，走出了玉虚宫。

玉虚宫内，元始天尊睁开眼睛，端坐不动，身上神光大放，如同海潮，宫殿内的世界在颤抖，象征着他的怒火。

两团光影浮现在他身边，其中一人青色道袍青年，手持青萍，目光锐利，另一人则老年形态，拄着一把拐杖，清静无为，头顶玄黄色九层宝塔，垂落下无尽玄黄之气，庇护住整个玉虚宫，也隐隐挡住了元始天尊的怒火。

“过了。”

元始天尊身上的气势恢复平静，双目幽深，却更加可怕，身后涌起一层混沌雾气，心脏跳动声传来，像是擂响了天鼓，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在玉虚宫中回荡，隐隐可以看到一尊开天辟地的巨人正在苏醒。

“师弟，这场游戏已经开始，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反悔，否则掀了棋盘，重开天地，再定地水火风，过了一个衍纪，依旧是一个循环。”

道德天尊手中一幅黑白图卷浮现，阴阳中间一座金桥穿过虚无，隔绝了时空，也挡住了某个人的视线。

“毕竟，我们太强了”

元始天尊目光一顿，沉默下来，身后的混沌异象开始消散，太强了，这就是三清现在的状态，每一个单独在洪荒大神中都可以排入前五，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一体而生的兄弟，大道相合，团结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洪荒。

有时候，强大也是一种无奈，尤其是无人制约，举世无敌的时候。

“天地如棋，落子无悔，已经入局了，就要遵守规则。”

道德天尊目光平静，看着虚空，太极图隔绝下，他能感知到，有数道视线注视着这里，其中一道就来自混沌，一座紫色，威严的神宫在混沌之气的冲刷下，沉沉浮浮，不朽不灭。

“那如果有人先破坏规则呢？”

灵宝天尊端坐在云床上，嘴唇勾起弧度，带着几分讥讽，脱剑膝前，指尖轻弹青萍，幽深，清脆的剑鸣回响在玉虚宫中。

“不会有这样的人。”

元始天尊淡淡说道，身后的混沌已经彻底消散，眸子中，日月浮现，时光攒动，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汹涌澎湃，分散的支流上，一杆混沌色的大旗迎风飞舞，轻轻一晃，时光中，所有存在破坏规则的可能都被抹去，河流被截断。

隐隐间，还能听到回响在时光长廊中的惨叫，不灭的先天灵光飘荡在时光中，流向了时光源头，混杂着混沌物质，慢慢沉淀下来。

与此同时，九霄之上，太阳宫内，两尊无上皇者端坐帝座，一个手掌持钟，面容冷酷，钟身金黄，万妖朝拜，另一个则面无表情，无喜无悲，仿若大日高悬，两人看着面前背剑的青年，身影若隐若现，存于时光间隙之中，嘴唇含笑，身后四把神剑，各有特色，诛戮陷绝，毁灭法则会隐隐复苏。

祖巫殿内，十一尊祖巫或怒或笑，或喜或悲，腾蛇飞舞，法则波动，一个个世界在腾蛇脚下开辟又毁灭，祖巫们只是看着面前的青袍身影，以及那张在他手中缓缓旋转的阵图，谁也选择没有出手。

紫霄宫内，道德天尊与一老年道人执棋而下，须弥山上，一尊威严的中年身影立在山巅，轻轻跺脚，整座须弥都在晃动，无尽的佛光如同汪洋，倾泻而下，两尊金身古佛浮现，互视一眼，挡在汪洋面前，口诵佛号，比起往日，慈悲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

……

玉虚殿外，十二年之期已过，十二个身影站在宫门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面露恭敬，广成子面色平和，走出一步，到了宫门不远处一处铜钟前，对着铜钟一礼，而后手中玉如意轻轻叩击，金玉相交，其声悠扬，仿若凤鸣，无数仙人驻足，面露激动，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结朋呼伴，向着玉虚宫飞去，万仙来潮，祥云满地，这一刻，金声玉磬，倾尽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