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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说话吧!”
许瑞祥的语气依旧不好,此时说心里话,他真的只想处置了许景玧与皇后之后,好好的与爱子去到爱妃的宫里说说话。
“臣妾还是先将话说完了再起身吧!”
德妃却有着自己的坚持道。
“到底什么事情,你非要半夜三更,在朕这边还有事情的时候过来说?”
许瑞祥稍显烦躁的道,“要说便快说,说完了——回去!”
终究还是给了德妃几分薄面,许瑞祥并没有再说出一个滚字来。
德妃对于这样的皇帝,半点儿没觉得委屈。
只是淡然自若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绢帕出来,折叠的白色绢帕上隐隐有红色字迹,似乎还透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这是什么?”
许瑞祥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在意的是那淡淡的血腥之味。
许景玧的脸色更是巨变。
他看到的是那白色绢帕的角落里的一朵杜鹃花。
“德妃娘娘,您这绢帕从何而来?”
许景玧的声音带着一抹控制不住的颤抖问道。
德妃立即转头看着他,露出同情之色道:“这是你母妃身边的宫女方才送到本宫宫里的!
也因此,本宫觉得事关重大,才漏液来打扰皇上!”
“玹儿,拿过来!”
周海不在。
许瑞祥便让许景玹将德妃手中的绢帕递来。
许景玹接过绢帕之时,明显的看到德妃对着自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但这笑容在他感觉,并不那么真诚。
“父皇!
给!”
许瑞祥接过绢帕,打开一看,眼眸忽然窜起一片猩红之色,浑身颤抖的双手重重的扣在御案之上,极力的忍着声音的轻颤,沉声道:“来人,将瑜采女给朕带来!”
许景玧的身子再度轻颤,因为皇上口中的瑜采女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皇上,不必叫人去了!”
德妃却一脸哀戚的阻止道,“瑜采女在叫侍女将这封血书送到臣妾手中时,臣妾当即便叫人去找瑜采女了,但是瑜采女她已经悬梁自尽了!”
“不——”
发出一声痛哭的正是许景玧。
他自打记事起便生活在皇后身边,只能偶尔去见一次母亲,虽然两人相处每每不过一个时辰,但是正在这一个时辰中,他感觉到了属于亲生母亲的爱护慈祥,也因此,他即便知道自己资质平庸,并不一等能够达到皇后的期许,但他也想要在诸皇子中争一争,只有争取到了皇位,他才能将母亲从那个阴寒冷清的地方接出来享受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却没想到他自己不但急功近利,功亏一篑,连母亲都已不在人世,这让他如何不心痛难抑。
在许景玧的痛哭声中,许瑞祥也有片刻的沉默,就在这片不一样的沉默中,还未来得及梳洗的皇后被周海带了过来。
当皇后看到痛苦不已的许景玧,还有御案上的那个锦盒,以及安好无恙的许景玹,一脸怒容的许瑞祥,甚至还有带着幸灾乐祸之情的德妃,这一瞬间,她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她终究稳坐中宫二三十年,心坚不摧,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依旧能够稳如泰山的行礼问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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