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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唇角含笑,环着她肩头的手慢慢下滑,点头道:“阿桐说的没错,确实与我不一样。”
被调戏了的长宁气恼的抬手捶了他一拳,却被他拉住手挣不脱。
陆砚早就知道长宁身上的每一处都长得极好,除去那些只有他能感受到的,长宁的手也是极美,只是这些年常为自己做针线,食指指腹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轻茧。
揉着那处,陆砚心疼又感动,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道:“嫁与我这些年,阿桐真是太过辛苦了。”
长宁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半响后抿唇一笑:“你知我辛苦,所有辛苦便都不算辛苦了……再者三郎这话说给外人知晓定是要笑的,咱家虽不比皇室宗亲,但却也富足,使奴唤婢,我又能辛苦多少。”
“那不同。”
陆砚声音认真:“你我成亲七载有余,我在外时间却多于半数,阿桐一人在家操持,各种辛苦便是下人们帮持,你也要劳心费神,又岂会不辛苦。”
这世上女人都如此,可难得的是她遇到了一个会体谅她,心疼她的男人。
长宁将脸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心里也暖暖的,与陆砚贴的更紧,轻声道:“三郎常说你我夫妻,不必这般客气,可如今,你自己倒说起了客气话……你我都有孩儿了,便是辛苦我也甘之如饴。”
陆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半响后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虽未任何话语,可长宁依然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了他重情的承诺。
手指被他揉按的很舒服,他的怀抱也让她踏实,长宁很快便昏昏欲睡,朦胧中好似听到陆砚说了句话,却又那般不真切,也不知是不是梦。
第二日,转运司前后都忙了起来,前面衙署忙着交接、拜送,后面内宅则忙着整理收拾归京的东西。
余氏得知长宁要回京,便带着隋氏过来帮忙。
长宁正在列单子,听闻大伯母、大堂嫂到来,连忙起身迎接,却被余氏嗔了一顿。
虽说是教训,却显露出余氏对长宁的不舍和担心。
长宁扶着余氏的手,一边将二人往房里迎,一边笑嘻嘻道:“大伯母还是将我当小孩儿呢。”
余氏佯怒的点点她的额头,气道:“在我面前,你便是到了九十九也是小孩儿!”
隋氏跟在后面看着余氏与长宁如此亲密,脸上的笑堪堪挂在脸上,想到昨日听院中下人传说的事情,隐在袖中的手不由紧紧捏起。
长宁与余氏说了两句,转头看着跟在后面的隋氏,眉心轻轻皱了皱,笑道:“堂嫂今日怎没将蔚郎和菁郎一起带来?瑜郎他们自上次返家后,还一直念着两人呢。”
隋氏扯了扯唇角,道:“大郎带着他们兄弟二人去书院了。”
长宁微微一愣,蔚郎早已入学,菁郎是堂兄幼子,今年不过将将五岁,居然也入学了?
看出她脸上的疑问,隋氏眼里闪过一丝低落,道:“菁郎尚不到年纪,不过家中只有他与蔚郎两个郎君,自幼与蔚郎在一起玩耍惯了,便也跟着去了。”
长宁了然的点点头,转而笑道:“这样也好,大伯父与堂兄皆才气过人,菁郎小小年纪受此熏陶,日后定有大成。”
隋氏这些年越发听不得这话,每每有人在她面前说起自家家翁与丈夫的经天纬地之才,她心中便越发烦躁。
世上文人毕生所学不过为了卖与帝王家,为自己求得一个体面,然而这对父子身上皆没有此种想法,反倒在书院做的满足。
隋氏微微垂了脸,瞥了眼长宁,淡淡的“嗯”
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长宁心中微叹,不曾想过了这么多年,堂嫂心中的想法还是没有变。
哪怕大堂兄早已搬到了书院独住,也未能改变她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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