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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同样一脸愕然的周辙,锦哥不禁一阵气闷。
只听周辙笑道:“这‘叔叔’二字就休提了,小侄一向敬重宋公为人,照顾他的家眷本属应当。”
看着郑氏那如释重负的表情,锦哥忍不住又是一阵气闷。
她的母亲她岂能不知?郑氏之所以要他们叫周辙“叔叔”
,只不过是想借此抓住一棵可供依附的大树罢了。
周辙自然也知道郑氏的心理,故而也不以为意,拉过无精打采的无忧,道:“我来时,好像听你们在说昨晚的事。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哥看看周辙,她很不愿意他知道自己曾被贼人掳去,便捏着衣角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锦哥皱眉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那两个贼人把你跟无忧从后窗背了出去,怎么转眼你们又从前门进来了?”
玉哥狠狠瞪了锦哥一眼,又偷眼看看周辙,这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忽然就把我们丢在莲花庵的门口。
听扛包的刘大叔说,好像有七八个人,分两路逃走了,他们没能追得上。”
锦哥一阵皱眉。
这些贼人,冒着风险绑了玉哥和无忧,竟又将他们抛在离家仅几步远的莲花庵门前,却是为了什么?
她看了周辙一眼。
周辙也看看她,扭头问玉哥:“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可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没有?”
玉哥摇头,“他们用被单把我们裹了起来,我什么都没看到。”
顿了顿,又道:“那些人丢下我们之前,我好像听到他们打了起来,然后刘大叔他们叫了一嗓子,那些人就丢下我们跑了。”
周辙摸着络腮胡沉思着。
旁边,无忧却忽然抽噎起来。
周辙和锦哥不禁又对视一眼,锦哥跑过去抱住无忧,安慰道:“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
无忧抬眼看看锦哥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抽噎顿时变成了号啕大哭,他挣开锦哥,反身趴在周辙腿上,哭得更加伤心了。
锦哥抬头看看周辙,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醋意。
无忧有事向来是找她的!
周辙的手放在无忧的头上,轻声道:“出什么事了吗?别怕,万事有我呢。”
无忧抬起头,又抽噎两声,忽然转身冲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那截他从火中抢出来的断箫。
他将断箫塞给周辙,指手划脚地比划起来,却是越比划越乱。
锦哥忙抱住他,道:“别着急,慢慢说。”
周辙低头打量着手里的那截断箫。
这是无忧从不离身的东西,他一直以为这是一截紫竹竿,如今细看才知道,却原来是一截断箫。
玉哥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此时,无忧终于镇定了下来,他从周辙手里拿过断箫,在桌边用力敲了敲,一截铜管从断箫里滑出来。
无忧抽出那截铜管递给锦哥,抖着嘴唇指指铜管,又指指自己,再指指玉哥。
“你是说,那些人绑了你跟玉哥,是为了这东西?”
周辙道。
无忧点点头,“哇”
地一声又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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