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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红妮很会做人,可后头还有二个妯娌要进门,上辈子,三妯娌一个比一个厉害,家里天天闹得像唱戏,后来二婶也管不住她们了,到得这时,二婶才服下软来,倒是对二伯好了许多。
“姐,你快好起来吧,潭婆婆说你喝了她的草药,明儿就能好了,你现在好些了吗?”
君宝睁着圆圆大眼,一脸郑重望着她,就像准备着她一摇头,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木英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
君宝一见她笑了,眼儿弯弯也跟着笑起来,头顶乌云散开,晴空万里。
一手慢慢伸到她面前,两颗五彩弹珠正握在手心,嘻嘻笑,“姐,这是你放的吧,我想昨晚上睡觉怎么咯得慌呢!”
木英笑,打个手势问他是否喜欢,君宝一连串点头,直呼喜欢。
说起这个,她倒是想起藏在怀里的那把剪刀,看来是掉河里头了,唉,好好一把剪刀没了!
“英子,正阳来看你了。”
孙小美笑着进屋,道:“我让他进来啦。”
在她身后,高大身形挤进屋,原本空荡的室内一下变得狭小起来。
孙小美硬拉着不想走的君宝出了西屋,还把房门微微带上了。
头发黑亮带着湿,整个人清爽干净,一件的确良白衬衣穿在他身上,宽肩窄腰,胸背挺直,倒显出堂堂正气来。
他拉开些君宝坐过的凳子,坐下,未语先笑,“好些了吗?”
窗外天色已染上夕阳的红,一缕暮光斜射进来,打在他身上,迷离光线中,眉形峰展,眼乌黑,含着深深笑意。
木英笑了,再次见面,竟比重生过来还要惊喜,当时知道一家都没了,心中有恨,可没有怨,他和小乐走了,她也活不下去了;重生再见着正阳后,她鼓起勇气,两人有了新的开始,再孤单一人去死,她不甘,很不甘。
此时见到他全然欢喜,朗朗朝她笑着,她笑出了泪。
“哎呀,别哭,别哭,这不好好的吗!
看你下次还不听话,叫你一人别出去乱跑的。”
正阳微俯上身,长手探过来,伸出一指,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还不舒服吗?婶子说你烧退了呀,要不我再去喊潭婆婆来帮你看看?”
孙小美耳朵凑在门板上,听着耿正阳轻言细语,全是关心的话,笑容直要咧到耳后,轻手轻脚离开了,随手拉走了贼头贼脑也想偷听的君宝。
“你个傻丫头,是不是偷偷帮我洗那件衣裳去了?也怪我,早知这风头上,那件衣裳丢了也就算了,竟害得你落了场水,幸亏有人瞧见,不然……”
耿正阳用手敲敲自已脑袋,自责不已。
木英忙摇头,挺直身子,拉住他的手,正色望着他,对他做了个推的手势。
“真是有人推你下水!”
耿正阳惊得一下直立起身,昨儿蔡大爷已跟他说有人使坏,可他再明白也不敢相信,今儿来就是想问问,这下真是脸色都有些变了,咬牙切齿,“是谁?”
木英轻摇摇他的手,拉拉他坐下,拍拍自已胸口,笑笑示意她好好的,没事,不要急。
耿正阳再次坐下,抬起另一只手,把她的那只小手合到掌心,一双乌黑眸子望住他,“是因为嫉妒你要嫁我了,所以推你下水,昨夜也是因为同样原因,所以要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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