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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箴言,可袁天下此时却没管那么许多。
更何况在现代社会里,大丈夫归家跪小媳妇的事很普遍,甚至是跪在搓衣板、键盘之上呢!
但是此刻看在甄荣眼里,自不是小事,何况他袁天下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普通男子,而是有蓟县的功曹官身的子弟,可是袁天下就这么竟然对着自己一个女儿身下跪了。
想到于此,也不知甄荣是因为刚才触景生情而落泪,还是此时被袁天下跪倒所感动,赶忙雨带梨花的也跪倒在地,一下子扑到了袁天下的身上,柔柔
弱弱的哭唤了声:“袁郎!”
怀中伊人似是软弱无骨,就像是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于袁天下而言,虽然一开始也是吃惊,但随即就释然了。
生怕怀中的人真的柔软到要掉下
来,于是两只手也回搂了过去。
两人就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此时此刻,袁天下心里竟是放下了龌龊的思绪,没有一丝一毫要占甄荣的便宜的想法。
轻抚着甄荣如水一般丝滑的肌肤,静静的听着怀中伊人在耳边的哭泣,就似把自己当作了最后那一根救命的稻草。
袁天下知道,甄荣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果不其然,此时便只听甄荣幽幽地道:“我本于两年前嫁于常山赵氏一族的青年才俊赵文广,原本也算是良配。
可是嫁去之时却根本不曾见过赵文广,夫家人说文广他过些时日便能归来,我心里一想也就算了,也算是心甘情愿的等着他回来。
那时候也正值袁绍将军与张燕在此间激战,可另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我夫君赵文广,他竟是黑山军张燕底下的精骑校尉,也于此役而亡。
后来听人说他领着突击队,左攻右突的另袁家军损失惨重,因此袁绍十分恼怒,于是抓到他时便将他交由士卒乱刀砍死以泄愤。”
甄荣说着便把袁天下搂的更近了一些,又道:“再后来,整个赵家也被抄了,所有的人被抓去做了仆役。
所幸袁绍之前与家父交好,便把我放还了归家。
但古人常有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之说,于是我其实并未归家。
母亲看我可怜,便让我一直留在此
间打理这间客栈。
如此,我便在此间待了差不多快整整两年的光景。”
听闻了甄荣的遭遇之后,袁天下暗道:“古时的女子也的确不甚容易,恰逢乱世,连个保平安的平静的地儿都不曾有,更别提好好的居家过日子了。
这甄荣也真是苦命,方及笄[ji]之年便是守了活寡,夫家也是家破人亡。
最后连家都不能归,只能自己守着这么间空房子,自然是有万般的委屈和无奈了!”
于是乎,袁天下并
未开口说话,而是把怀中的女子抱的更紧了些,像是要把怀中伊人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感受到袁天下的动作,甄荣也似心里愉悦了些又道:“这段时日以来,如果不是洛儿时常便来探望我一番,我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
说到此时,甄荣
有意的顿了顿,有些语带含羞的道:“不过今时今日,我便不会在孤单了,我不求奢望你娶我一个寡妇为妻妾,让我做你的奴婢就好。”
袁天下自是能明白甄荣的心意,也不曾说破。
便只是低头在甄荣耳边轻轻吻了一下,甄荣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的轻飘飘的,有如腾云驾雾一般,说不出那种前所
未有的令自己激昂愉悦之感。
于是甄荣又哭了,这一次该是被袁天下带哭的,是喜悦的哭泣。
就这样嘤嘤的哭了半晌,似是膝间也是麻了,想搀扶着袁天下起身,却始终怎么也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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