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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大人——!”
宁景徽敛去笑容,向某个方向赶去,嘈杂声更响。
“快追!”
“喊大夫!”
“别追了!
快喊大夫!”
……
杜小曼隐约觉得有大事发生:“衙门好像出事了。”
谢况弈皱了皱眉:“过去看看。”
杜小曼和谢况弈朝着宁景徽去往的那个方向跑,只见院中侍卫婢女小厮东跑西撞,宁景徽从地上扶起一个人,那人僵硬地瘫在宁景徽的胳膊上,左胸插着一枝匕首,身上一片血迹。
就是刚刚不久前还好端端的牛瀚古。
谢况弈高声道:“匕首上可能有毒!
别乱动他,让他平躺,快叫大夫!”
要上前,被侍卫阻拦,宁景徽将牛瀚古小心平放回地上:“放这位侠士和那位姑娘过来。”
谢况弈上前,俯下身,点了牛瀚古胸前的几处穴道,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大夫佝偻着脊背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谢况弈伸手:“布。”
老大夫愣了愣,终被谢况弈的气场震慑,从药箱中取出净布,谢况弈又道:“止血药。”
老大夫立刻再递上药瓶,谢况弈把伤药洒在布上,按住牛瀚古的伤口,一抬手,干净利落地把匕首拔了出来,血立刻染透了布,是暗黑色,老大夫赶紧上前再换药和布按住。
谢况弈把那柄匕首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冷笑:“月圣门的恨饮香,官家养得好圣教!
今天行刺了知府,是不是要等他们进皇城把刀子架到龙椅上,朝廷才管?”
宁景徽站起身,杜小曼初次在这位右相脸上看到了肃萧的神情。
他看着谢况弈,极慢,极清晰地道:“一定会管。
若不除月圣门,国中便无律法,世间便无公道,朝廷便不是朝廷。
但今日牛知府遇刺,凶手是何人,还需要查证。”
谢况弈环起双臂:“万幸那个刺客准头不好,希望阁下言能符实。”
拉起杜小曼,大步离开。
宁景徽缓声道:“来人,送两位贵客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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