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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3页）

而且年年竞赛得第一，搞得另外几所学校的那些尖子生听见他名字都犯怵。

关键是运动能力也不差、智商高，长得好，还有钱，这种人，我等凡人仰着头都未必看得着他。”

&esp;&esp;少女的梦总显天真美好。

&esp;&esp;通过零散信息，就能给自己心目中那个人加诸众多光环，仿佛他就是梦中的那个盖世英雄。

&esp;&esp;陈默不想打击，她们讨论的那个人，也是她们自己口中南山那群“烂人”

中的一员。

&esp;&esp;席司宴爱赛车这事儿，陈默是无意中得知的。

&esp;&esp;他还知道他在国外那两年，拿到过国际专业赛车执照，参加过不少大型比赛。

&esp;&esp;国外没人在意他姓席，估计不介意撕下那层端方君子的皮，露出骨子里的极端掌控欲。

&esp;&esp;回到国内，依然做他的席家新贵，生意场上推杯换盏人模狗样。

老熟人谈论起他，也还是记忆中那个，学生时代引得万千少女仰望的遥不可及的太阳。

&esp;&esp;女生还在继续。

&esp;&esp;此时的话题急转直下，一个轻拍另一个，心照不宣般：“醒醒吧，他可能都不喜欢女生。”

&esp;&esp;“是哦，我好几次看他打球，在旁边等着给他送水的那个男生就是姓杨那位吧？”

&esp;&esp;“就是那个，听说好久没来学校了，这周杨家聚会，两人又同框了。”

&esp;&esp;“你说，当初他不跳级，不会就是为了陪他吧？”

&esp;&esp;“要我说你不去论坛发个分析贴，实在是可惜了。”

&esp;&esp;……

&esp;&esp;陈默正听得兴起，队伍就已经排到他了。

&esp;&esp;今天在门口执勤的，恰好就是高二年级的主任，也是周五那天把苟益阳一伙人吓得像被狗撵的赖秃子赖先复。

&esp;&esp;赖主任其实也不过四十来岁，就是头发稀疏。

&esp;&esp;他认得陈默。

&esp;&esp;对看过他旧时档案，又看过塑造他是个好好学生新闻的人，赖主任愣是在一张严肃的脸上挤出亲和，开口说：“我已经收到你要住校的申请了，陈默同学，你想认真学习的态度是端正的，不管过去条件多么艰苦，到了这里都要继续努力，好好学习，要对得起自己，将来也要对得起母校！”

&esp;&esp;这慷慨激昂的。

&esp;&esp;陈默亲切之余都有些震住了。

&esp;&esp;上辈子在这里的高中生涯是压抑且紧绷的，赖主任这人是真的担心过他适应不了，也说过让他别在意学校里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esp;&esp;陈默毕业后来那些年，几次回校，都请他吃了饭。

&esp;&esp;已经老了不少的他还是个年级主任，看着他面露欣慰，“当初高考成绩不理想，你那状态我还真以为你会一蹶不振，幸好，幸好啊。”

&esp;&esp;最后一次吃饭，他却有些担心，说：“陈默啊，你状态看起来不好，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开心？人有时候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别把自己逼太紧。”

&esp;&esp;陈默给他斟酒：“我挺好的，劳您这么多年一直挂心。”

&esp;&esp;回到如今。

&esp;&esp;陈默姿势散漫，笑说：“谢谢赖主任，下次我给您送点东西，报答您的教诲。”

&esp;&esp;赖主任皱眉挥手，“陈默同学，你这个习惯要不得……”

&esp;&esp;“又不贵重，我最近刚发现的一款黑芝麻糊，纯天然无添加。”

此时周边的学生都停下来在驻足观看，眼睁睁看着他说出那句：“利滋养肝肾，保护血管，外加……防秃。”

&esp;&esp;周围先是哧哧的笑，很快压抑不住，一阵哄笑声响起。

&esp;&esp;旁边有相熟的老师，也跟着玩笑：“赖主任，现在的学生都懂行贿了，升旗仪式怎么着也得罚人上去念三百字检讨。”

&esp;&esp;赖主任看眼前的学生，看他带着松弛的笑。

&esp;&esp;所有担心都仿佛喂了狗。

&esp;&esp;笑骂：“还不快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