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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贴身服侍的人,炤宁是有意为之。
她是清楚,有件事情就要发生。
这一日上午,江予茼找到了玲珑阁。
丫鬟婆子根本不让他进门,都还记着他做过的好事。
炤宁听得通禀之后,到院门外见他。
江予茼竟是深施一礼,“四妹,我来给你赔罪。
前几日一直忙忙碌碌,又听说你也不得空……”
炤宁扯扯嘴角,“免了。
有话直说。”
江予茼笑了笑,目光清明地看着她,“听说四妹喜欢状元楼的酒菜,我已命人在那儿订了雅间,连订了三日。
不知你何时能赏脸前去?我跟双亲说了此事,他们都赞成我给你好好儿地赔个不是,到时候佩仪也能前去作陪。”
炤宁想了想,“我跟三姐同去,你记得命人付账便可。
记得,我不想看到你。”
江予茼歉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这是应当的。
就按你说的办,这三日你跟佩仪只管结伴去那里用饭,我不会去烦你。”
“嗯。”
炤宁转身,“好走,不送。”
当日,炤宁与江佩仪真就去了状元楼用饭,要了一桌西湖菜,一壶善酿。
善酿之所以是状元楼最贵的酒,一来是这酒最宜搭配着西湖菜享用,二来是状元楼的西湖菜做得近乎原汁原味,酒与菜两相衬托之下,价格自是水涨船高。
江佩仪平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很少有这种出门用饭的机会,打心底高兴。
姐妹两个边吃边谈,氛围很是轻松。
江佩仪告诉炤宁,她近日打发了几名不踏实的丫鬟,征得大夫人同意之后,亲自挑选了几个踏实勤勉的补上缺。
又说起了周静珊,“一得空便找我说说话。
她跟顾鸿飞的事,还没个结果。
她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始终没跟她说个准话,由着她得空就去顾鸿飞府里闹腾。
要是总这样下去……不该嫁也得嫁了吧?”
炤宁笑应道:“或许是晋王觉得这亲事结了有益处吧?”
晋王拿得出手的官员,也只有周静珊的父亲。
江佩仪叹息一声,“应该是这样。”
又笑,“这样一来,最头疼的就是顾鸿飞了。”
“他那种人,其实应该娶个母老虎,动辄抡着鞭子要他跪搓衣板才好。”
江佩仪闻言笑了起来。
两人连续两日都一同去状元楼用饭,到了第三日,江佩仪要陪大夫人回娘家——安国公夫人的生辰到了,她们过去道贺,少不得盘桓到很晚。
炤宁与大夫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但对方家还是没什么好印象,是以只是选了件贺礼请大夫人捎过去,自己午间、晚间还是去状元楼用饭。
午间找了程雅端作伴,晚间则是独自一人。
就是这一次,出了点儿事情。
炤宁带着紫薇、紫竹刚走进雅间,一身酒味的方云起闯进门来,随行的两名小厮关上房门,守在外面。
方云起只是一身酒味,脸上、眼中都无醉意——是故意在身上撒了些酒。
炤宁悠然落座,并不惊慌。
方云起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近前,笑微微地道:“你那名身手绝佳的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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