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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劲响,一柄飞刀沿着那人的发丝,稳稳地插入了他身后半开的雕花门中,刀柄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带出一丝铁器地铮鸣之声。
却是云满寻了木条回来,在顾长澜的示意下一柄飞刀插了过去。
“啊!”
那花魁中看不中用,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那嫖客与宋程同时张了嘴,哑了声,连颜照都停了哭声,睁大眼睛朝上头看去。
“竟然敢暗算小爷!
你知不知道小爷......”
那人大抵也出生富贵,在风月场所从未受过如此闲气,顿时暴跳如雷,两腿发虚地扶着门廊,就要叫上家丁下来理论。
“何伏玉,连本王也不认得了吗?”
顾长澜拢着手,额头上浮着一层冷汗,淡淡地开了口。
“顾、顾王爷?”
账册上的头号要犯就这么脸色煞白的停在了门口,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会在青楼里撞见顾长澜,探头探脑的看了看,下面却依旧是一片乌黑,只朦朦胧胧的看的见几个黑影,可那声音平平淡淡,却寒似刀戟,他绝不会听错。
完了,他刚才竟然在顾王爷面前论大小,顾王爷锋芒正劲,连贵妃娘娘的母家都要退避,他的父亲又算的了什么。
他“扑通”
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告罪道:“王爷恕罪,是我眼拙,实在是无意冲撞,王爷莫怪罪。”
他虽没什么出息,红男绿女都爱,可有个兵部尚书的父亲,他早已在兵部做了个郎中的位子,并不用向顾长澜行如此大的跪礼,可他心中惶恐,冷汗湿透了贴身的单衣,连小腹里都隐隐的胀痛,若不是他还强撑着,连裤裆斗要湿透了。
顾长澜厌恶地皱了皱眉:“退下吧。”
何伏玉如蒙恩赦,踉踉跄跄地退回了屋内,临了还不忘将不省人事的花魁拖了进去,“吱呀”
一声关上了房门。
“宋程,做你该做的事,再吵吵嚷嚷,你日后就都不需要开口了。”
顾长澜转头看向宋程。
理智开始上线的宋程忙不迭地点头,慌慌张张地去拿木条。
颜照包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望着顾长澜,等待着他对自己宣判。
顾长澜却叹了口气,无力道:“你要哭就哭几声吧。”
颜照与宋程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顾王爷竟然如此差别对待,从犯挨了骂主犯竟然轻轻松松放过了。
末了他们草草将颜照包扎起来,运回了客栈,等锦钟将她那一身血衣换下来,已是深夜了。
颜照垫着屁股躺在床上,看着过来看她的顾长澜,脸色比自己还苍白,白玉的脸上浮着两个发青的黑眼圈,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小声道:“王爷......”
顾长澜身上毒发的后劲还未过,他摆了摆手,对锦钟道:“马车里还有一盒绿豆糕,你去取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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