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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座大城在短短几天之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圣埃流浪在外,完全不知家乡已遭到如此浩劫,他驾马踏遍西方支柱四国,又渡过大洋来到东方。
他向教授其刀法的大西城之王罗门力尔请求,向西尔飒斯之王希罗埃请求,将青冥境将要面临的大难向各国国王慷慨陈词,但没有人愿意出兵相助,他们华丽理由的真相无非是贪生怕死、趋利避害。
圣埃悲愤地回返,尽管他倾尽全力昼夜不停,但此刻,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
当他回到家乡,曾经浩大磅礴的月城已经化为废墟,鲜血与尸体堆积遍地。
他精神错乱,疯狂地赶往家乡希尔顿。
希尔顿处在青冥境的偏僻之地,西斯兰格修为寻法芙羽几近疯狂,他一路屠杀,多少天后才寻到这里。
此时,村子中只剩下法芙羽和一些孩子,他带着数十名兵士将他们从屋中一一寻出。
将八十余名未满十四岁的孩子列成四列使他们伫在露天大道上。
法芙羽抱着一个女婴伫在中央。
执着大刀的兵士在四周看守或是寻找活着的生命,孩子们颤抖恐惧。
“不要害怕,我并不是毫无情理的恶魔,与其说我想要得到你们的领地,不如说我仅仅是为了寻我所爱。”
西斯兰格修蹲下身拄着长剑盯着法芙羽在一个站在队列边缘处的男孩耳边说。
他的银白铠甲闪出烈光,恫人的眼睛与腰间的短剑吓得男孩落下眼泪。
“该死的家伙!”
西斯兰格修脸面冷峻,他缓慢起身,提剑在天空优雅的一划,那男孩的前颈随之出现血纹,倒地死去,他一眼没看,低声骂道:“哭泣的孩子永难成就大事,不如早些死去。”
众人缩在一起,发出尖叫,法芙羽上前抱起孩子,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比他还小时在雪山中与群狼搏斗,也未曾掉下眼泪,那时候我只是孤身一人。”
西斯兰格修将利剑扔在一边,脱下沾满鲜血的皮革手套,盯着圣埃家的屋子道,“话说雪城那边可真是寒彻入骨,这屋子倒是看起来很温暖,在这样的渊木下,我很喜欢,真是别出心裁的设计,但我的公主,你为何会藏身在这里?”
当西斯兰格修转过身,他发现法芙羽正瞪着他,眼中充斥眼泪,眼泪中又充满愤怒与憎恨。
西斯兰格修淡笑,一开始是咯咯的笑,后来变为哈哈大笑,“你那种眼神。”
他盯着法芙羽,声音很平常,一如他平常的傲慢,“你那是什么眼神?仿佛一个孤苦伶仃的乞人在讨人爱怜或是,或是,”
西斯兰格修思想一会儿,“或是一个受到欺负的人乞求同情,说‘饶了我吧,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肯为你干。
’我的公主,这不是你这样身份的人该具有的神情,来,冲我笑一笑吧,就像平常那样。”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恶魔!
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
法芙羽大骂。
“公主殿下,我不知道我还要拯救多少人,这些愚昧的人活着总需要人拯救。”
西斯兰格修顿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停留,那西亚在呼唤我,那之外大片大片的土地等着我去征服,你可要想清楚了呦,你的回答将决定这群孩子是否受到救赎。”
恶山在一旁哈哈地断断续续地笑,孩子们若在寒风中不停颤抖。
“什么问题?”
法芙羽怒声问。
“刚刚那个,你为什么会在这屋子内。”
西斯兰格修重复,他的双眼目视林中,忽而,他用脚踩起长剑抓在手中,林中几声惨叫,是他的士兵倒下了,圣埃提剑在林中奔出,他注视着法芙羽向她跑去。
“你终于回来,他们,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法芙羽泪盈满眶。
“我知道。”
圣埃的瞳孔中浸满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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