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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松开她的手腕,熟练的将铠甲卸下,递给她:“要试试么?”
长宁第一次见到卸下的盔甲,眼中带着新奇的光芒,试探的看了陆砚一眼,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唇角渐渐上扬,兴奋的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两片肩胄。
陆砚看着她小女孩般单纯的笑,眼中也浮现一抹笑意,看着她已经接稳了,便松开了手。
“哎呀!”
长宁本以为不会有多重,没防备被手中突然的重量拽的胳膊猛地往下一坠,不由小小的惊叫了一声。
陆砚轻笑出声,眼疾手快的抓住长宁的小手,免得她这重量坠伤了手腕。
“这么重呢……”
长宁叹道,手里蓦地一轻,陆砚另一只手已经将肩胄拿起,握着她手的大掌移到她手腕地方轻轻揉按了两下,问道:“可曾坠了手?”
长宁看着陆砚将肩胄接过,摇摇头。
陆砚微微一笑,收回手开始卸胸前的护甲,长宁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好奇道:“这为什么这般重?是全身最重的吗?这么重压在肩上不会累么?”
说着围着陆砚转了一圈,皱了皱眉道:“一共多少部分组成的呀?”
陆砚一边卸甲,一边笑道:“重甲防身效果好,肩胄是全身最轻的甲片,新兵初穿时会累,但是习惯之后,便也就是如此了,我这套甲胄全身共有1850片甲片组成,基本可以防护全身。”
长宁惊叹的看着陆砚将甲胄放到一边,才突然想起还没有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匆匆到一旁的柜子中去拿衣物,却发现这间屋中并没有放置陆砚的任何衣物。
“……”
长宁眨巴着眼睛看着立在房中的陆砚,有些不知要如何说出这个事实。
陆砚感觉卸下盔甲之后,轻松了许多,但是身上的味道也着实有些不雅,便站在原地看着长宁开柜翻找,可是片刻之后,便见她转身看向自己,一副无法言说的样子。
挑了下眉,疑惑的看向她:“怎么?”
长宁咬着下唇,半响后吞吞吐吐道:“我……不晓得你的衣物在哪里,不过我当时嫁过来时有按照媒婆子给的尺寸给你做了衣袍的……只是不知如今你穿是否合适,而且,不曾做里衣……”
陆砚看她从柜中拿出一件黛紫色的衣袍,却依然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由含笑看着她:“可是没有里衣该如何换洗?”
长宁颇有些为难的咬着唇,顿了顿,与他商量道:“你现在难道一套多余的里衣都没有了么?”
陆砚不回答,只是微笑看着她,长宁拿着手里的新衣衫向前走了两步,继续好声哄劝道:“若是有,今日便先如此换上可好?”
陆砚思考了一番,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便是还有尚可换洗的里衣,只怕也有些破旧了。”
“无妨,”
长宁见他答应,立刻笑道:“你今日先换上,待家宴回来,我便开始给你做新的,等明日你便可以换下旧的了。”
陆砚翘了翘唇角:“你做?”
长宁不明所以,点头道:“对呀,出嫁前娘亲教过我的,夫君的里衣都应由我来做的……难道你有旁人做的更好么?”
陆砚双眸盈满笑意,从她手上拿过新的衣衫,朗声道:“并无,只是若是你做的话,不必晚上赶做,明日白天再做吧,免得伤了眼睛。”
说罢,向外问道:“玉成可到了?”
门外守候的阿珍几人听闻,立刻回道:“回郎君话,玉成早已在外等候。”
陆砚看了眼长宁:“一会儿棋福会送些东西过来,你先收下,待我过来再送到府中其他处。”
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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