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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能打,现在可没刺客给他背锅。
要是开门让那些王蛋进来,他不能还手,身上的伤还要加重。
“立鞍弟!
快开门。”
姚喜的声音很雀跃。
孟立鞍听到姚喜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打开了反锁上的门。
姚喜就站在门外,脸上乐开了花,怀里抱着一大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姚喜笑着走进屋把东西放下后,赶紧倒了杯茶水灌进喉咙:“渴死你哥了。
两个时辰愣是没个喘气的功夫,怕宫门落锁回不来,一路上都急急忙忙的。”
“你出宫了?”
孟立鞍捂着肚子在床铺边坐下了。
姚喜点了点头,她心疼地看着孟立鞍道:“还疼得厉害?”
“哪可能好得那样快?”
孟立鞍苦笑。
姚喜蹲下身,解开她抱进来的大布包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对孟立鞍道:“哥出去给你带了点东西。
这些是益合堂的药,盒子里的药膏外敷,纸包里的内服,顺便给你带了熬药的小炭炉,你在屋里就能熬药。
这些是宝清斋的点心,这几日天凉放得住,你留着慢慢吃……”
孟立鞍低头望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掠过:“这些值不少银子?你哪里来得钱?”
他知道姚喜没什么家底。
姚喜指了指身上的新衣裳得意地道:“太后娘娘赏的。
对了,我跟宁安宫的太监打了招呼了,说你是我弟弟,谁欺负你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你哥我升了少监,俗话不是说么,一人得道,鸡……呸呸呸!
总之只要你哥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一日,那些人就不敢再欺负你。”
宫里边儿长得瘦弱或者秀气些的小太监,如果没有靠山是会被欺侮的。
比如一堆人起着哄,嚷嚷着:“娘里娘气的,怕别是个丫头!”
然后当众脱了裤子看伤处。
各种捉弄甚至殴打,都是家常便饭。
对于这件事,姚喜对郑大运一直心存感激。
要不是郑大运去浙江前对司苑局的人交待她是他兄弟,她的日子不会那么太平,顶着这样的脸不知道多少糟心事会找上门。
孟立鞍被人怎么欺负的姚喜没忍心问,但她也是在太监堆里混的,对于那些烂事儿再清楚不过。
孟立鞍没言语,坐在床边听姚喜唠唠叨叨地嘱咐着。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是陌生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和姚喜说的进宫之前的事,除了名字都是实话。
他父母早亡,叔叔为了贪没他家家财,更为了可以免去赋税,塞了许多银子千里迢迢把他弄进宫做了太监。
他刚进宫那年才十一岁,摸打滚爬许多年才混到东厂厂公孟德来身边。
孟立鞍是认干爹时孟德来给他取的名字。
立鞍于骡马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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