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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她并不是姚公子以及当年是如何进的宫,出宫后托隆宜公主将信转交给兰贵人。
等墨迹干了,姚喜把信叠好揣进怀里,那一厚叠银票她也带在了身上,怕晚上匆忙之下来不及收拾。
隆宜公主递给她的纸卷上写道,如果宫门落锁前来不及出去,就只能等寅时宫门打开再出去了。
宫门酉时三刻就要落锁,太后娘娘不会那么早就歇下,半夜行动的可能性更大。
娘娘睡下后,她去隆宜公主宫里换上宫女服,然后和公主一同乘轿出宫。
这么一想,出宫真的就在眼前了。
只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离开,皇上一定会疑心她是假太监?会不会连累让她免于验身的太后娘娘,和带她出宫的隆宜公主呢?姚喜的心情沉重起来。
她拍拍屁股走了,却会给在意她帮助她的人们留下一个大烂摊子。
可是娘娘和长公主是皇上的家人,皇上或许会生她们的气却并不会为难她们。
还是走!
不走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姚喜收拾完,把清洗血污的水端出去倒掉,刚回到值房,就听到有人敲门。
“来啦!”
她取下门栓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几位乾清宫的公公。
领头的公公慈眉善目地道:“姚公公随咱们走一趟!
皇上有请!”
姚喜以为皇上心里还不踏实,又派了人来要验她的身。
这事儿她是拗不过的,只能求救于太后娘娘,便对几位公公道:“请各位公公稍等片刻,我得和太后娘娘说一声。”
说完绕完那几个人跑进了大殿。
万妼看姚喜风风火火地跑着蹦着进的大殿,心就提了起来。
小阉驴步子迈得那样大,伤口怕是裂得更开了,不会流血而亡?
“慢着点!”
万妼忧心忡忡地望着姚喜血流如柱的那个地方道:“止住血了没?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她觉得小阉驴果然被人贩子药坏了脑子,心未免也太大了,她隔着裤子指头都染上了血,伤口得多大啊!
饶是如此还不肯瞧大夫,果真是犟驴脾气。
姚喜点了点头,委屈着道:“娘娘,乾清宫的公公要带奴才去验身。
奴才刚用布条给伤口止了血,总不好再拆开的。”
大姨妈来得也是妙。
不仅及时打消了太后娘娘要她侍寝的念头,还多了个不想被验身的借口。
“哀家看他是没完没了了。”
万妼伸出手,姚喜赶紧支出胳膊给太后娘娘垫上。
万妼低头看了眼小阉驴的胳膊,想了想又把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独自迈过门槛出了大殿。
她真的怕了小阉驴的身子,轻轻一碰就流那么多血,吓得她连碰都不敢碰了。
小阉驴肯定是有史以来最没用的男宠,是个太监倒也罢了,还是个通身都是毛病一碰就碎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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